“天子不同意主公重掌兵權,這正是一件好事,可以名正言順的避過與涼州叛軍的正面交鋒!”他慢條斯理道:“此次回京,主公可在適當之時向天子提出,外放一個太守,最好是在遠離涼州之地。如此,我們便可坐觀成敗!”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就去做渤海太守吧,那裡我還藏了上百萬石糧食呢!”南鷹不由心中一喜,隨即皺眉道:“可是那裡距離鷹巢一東一西,是不是遠了點?”
“無妨!我們有天眼,何懼訊息不暢?倒是主公的高瞻遠矚令詡刮目相看啊!”賈詡目露驚容道:“渤海?確是一個百裡挑一的好地方!”
“這是為何?”南鷹一呆道。
“賢弟有所不知!”高順微笑道:“渤海雖是一個郡,但是地域廣闊,人口眾多,幾乎相當於一個小州了,更兼鹽鐵之利,確是最佳選擇!”
“其實我真的有些累了!”南鷹苦笑道:“打仗還好,那天干地支卻是陰魂不散,太過難纏。若是我們遠離帝都,總可以避過了吧?”
“主公英明!”賈詡含笑道:“天子雖然待你甚厚,但亦有藉助主公之手,除去天干地支之意。用主公您的話說,咱們總不能讓人當槍使吧?”
“就這麼辦!”南鷹猛然點頭:“此事尚須文和費心,回帝都之後儘快拿出一個章程來,如何請求天子外放,帶領哪些部屬同往,是否要派出先頭部隊暗中潛伏,這些都要儘早議定!”
“是!”賈詡苦笑道:“只是詡卻是不敢回帝都了,天子說不好會一怒之下,拿我開刀呢!”
“呸!你老小子不是自稱擅於揣測人心嗎?這個都不懂!”南鷹哭笑不得道:“你此次打退叛軍,俘獲五千降兵,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最多不讓你繼續幹北軍中侯了,天子他怎敢殺你?不怕手下文官武將寒心嗎?”
遠遠,兩名騎士縱馬從南面漢軍中馳出,徑自向南鷹他們奔來。
“咦?這兩位莫非就是領兵的將領嗎?”南鷹訝然道:“對了!文和你還沒有回答我,這一路漢軍是怎麼從天下掉下來的?”
“這個,還是主公你自己問吧!”賈詡面上閃過忍俊不禁的笑意:“因為,這兩人亦是主公您的熟人!”
“我的熟人?到底是誰?”南鷹愕然道:“這兩人的身形倒確實有些熟悉!難道?老天,竟然會是他們!”
那兩名將領漸漸奔近,一起滾鞍下馬,向南鷹施禮道:“漢中假司馬甘寧,軍侯蘇飛,拜見鷹揚中郎將!”
兩張年輕的面龐上均是掩飾不住的敬仰之色,自從知道了南鷹的身份,後來又聽說了他在河北平定黃巾的赫赫戰功,兩人均是悔青了腸子。若是當初肯順坡下驢的投於南將軍帳下,只怕兩人也會隨他在平定黃巾之戰中揚名立萬了吧?
“好小子!竟然是你們!”南鷹亦是大喜過望,這兩人可是歷史名將啊!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的,否則憑這兩人的本事,一旦投入敵軍帳下,只怕今後有的頭疼了。
“混得不錯,都做假司馬了!”南鷹勉勵了幾句,才奇道:“你們遠在漢中,怎麼會奇兵突出的出現在這裡?”
“回將軍的話!”甘寧恭敬道:“事有湊巧,末將前日接報,有一隊數百騎的人馬打著漢中兵馬旗號,向著長安而來,而末將遍查漢中所有軍隊,卻並無一兵一卒的調動。末將擔心有賊人假冒漢軍名義圖謀不軌,便點齊兩千步騎一路追了下來!”
“不料那隊人馬的蹤影沒有尋到,卻意外碰到了北軍中侯的斥侯!”甘寧向賈詡望來:“更沒有想到的是,北軍中侯竟會是當初的故人,末將立即根據北軍中侯的部署,領軍前來為將軍效力!”
“你說什麼?數百騎的人馬打著漢中兵馬旗號?”南鷹不由目瞪口呆,他呆了半晌,才瞪了一眼偷笑的賈詡,尷尬道:“甘司馬辛苦了!不過那隊兵馬就不用查了,因為那些其實都是本將的部下!”
他向著遠方靜靜列隊的黑甲騎兵努了努嘴:“都在那兒哪!可不是什麼賊人呢!”
甘寧面上敬服之色更甚:“原來將軍早已未雨綢繆,提前佈置了兵馬!”
“看來是末將多此一舉了!”他歎服道:“即使沒有末將這一支兵馬,將軍也定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掃平敵軍!”
南鷹知道越描越黑,立即打斷道:“甘司馬,蘇軍侯!本將一直非常欣賞你們的能力,當日是因為重任在身,不好表露身份,這才與你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