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付嶽秋用小刀在柳全的手臂上割了一個小口子,取了一些血裝入瓷瓶。
這味道……姬幼雪吸了吸鼻子,柳大叔這血……
“柳伯父的狀態委實蹊蹺,我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只得取些血,回去好好琢磨。”知道她誤會了,師兄解釋道。
“哦。”對呀,師兄怎麼可能會是那麼小氣魯莽之人。
“付少爺。”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三人站起身來,身後站著一個衙役。
“不知道閣下有何事?”付嶽秋問道。
衙役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此人危害百姓,按照律法,應當帶回衙門,關押起來。稍後查明真相,由城主定奪如何處置。”
“他現在這樣,你們怎麼查?”姬幼雪擋在柳全前面。
付嶽秋對她搖了搖頭:“師妹,莫意氣用事。”
“師兄……”
不再看向自家師妹,付嶽秋對那衙役說道:“此人是我三弟的岳父,還勞煩大人看在付府的面上,在真相還未查明前,對他照應些。”
衙役趕緊說道:“這是自然。”
肖城主治下嚴厲,大家都是按照律法辦事,就算不是付家三弟的岳丈,也都是秉公辦事,不會怠慢。
柳全很快就被帶走了,那些受傷的百姓,也陸續被送去醫館。
部分衙役在檢視現場,部分詢問驚魂未定的百姓們,試圖梳理出來龍去脈。
在柳全被帶走的時候,姬幼雪提醒了一下衙役,一定不能將這捆仙繩鬆開,也不要離得太近。
畢竟不知道柳全什麼時候可以恢復理智,而暴走狀態的柳大叔,殺傷力還是很驚人的。
望向地上的斑駁血跡,這麼鬧了一出,百姓們三死十二傷,其中還有兩個重傷。
不知道等柳大叔清醒過來以後,知道自己造了這麼大的孽,會是什麼反應。
更不知道怎麼去跟柳湄說,萬一她一激動,動了胎氣怎麼辦。
“也不知道這柳大叔到底怎麼了,昨天還好端端的。”姬幼雪皺著眉看著忙乎著的衙役,一時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