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姬幼雪一直在催眠自己,說著個茅廁說不定就知道一個障眼法而已,其實這是一個傳輸法陣。
可不管她怎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都沒有辦法再上前一步。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付瑾的聲音:“姬幼雪!又跑到哪裡去了?給我出來!”
平日裡這欠扁的聲音,此時卻是如此親切,姬幼雪歡快地應了一聲,便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了。
原來付瑾擔心她會又一次亂跑,一大早便去叫她起床用早膳,卻發現一向睡懶覺的她居然不在房間裡。
一怒之下,付瑾拉著嗓子喊了一聲,沒想到姬幼雪的聲音卻是從後院傳來的。
不用想,這位不安分的主,肯定是去後院檢視那所謂的出口了。
說到這出口……
付瑾不想再想下去,於是決定還是將氣撒在他這個每天讓人操心的傻師父身上,來轉移注意力。
關於這個師父,他心裡很苦。
別人找個師父,又是給資源又是教授心法的。
而他這個師父倒好,什麼心法、劍術,跟自己一起學也就算了,經常還需要自己來提點她。
然後還要一直操心她的起居,擔心她是不是又跑出去闖禍什麼的。
自己這哪裡是找了一個師父,反倒是找了一個祖宗。
所以當姬幼雪愉快地從後院出來,付瑾便快步走上前,拽著她的辮子,將她往前廳拖去。
“你這個逆徒!快給我鬆手!你怎麼敢拽師父的辮子!”
“放手!頭髮快被扯掉了!疼!”
“求求你,放手好不好?不管我做錯了什麼,或者什麼都沒有做錯,我都向你道歉。”
還沒有到花廳,姬幼雪的慘叫聲就已經傳了過來。
已經落座的眾人,都正在等著兩人。
季奎覺得終於有人可以收拾這個傻丫頭了,笑得幸災樂禍。
而慕容清自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師徒關係,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奇的神色之下還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兩位大佬知道那丫頭並不靠譜,雖然樂得看戲,但卻想著這兩人能不能早點過來,他們可以早點動筷子。
今天這一桌早餐可豐盛了,看著就讓人直流口水。
有三個人終是忍不住,站起來,往外走去,準備解救被付瑾拽著的姬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