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清看向結界中的裴思遠,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笑得很開心,“你能為我做些什麼?”
對於這個兒時做好的玩伴,慕容清還算是有些感情。
倒不是姬幼雪所想的親情,他們慕容家的人哪裡有親情可言?
但是裴思遠,或者說慕容祝,對於慕容清來說的確有所不同。
他是慕容清童年少有的一道光,但也是慕容清癲狂的直接原因。
同樣都是慕容家妾室所生,同樣都是被賣到那種地方去。
為何自己受到的是那樣非人的待遇,而他卻可以躲過一切,甚至還被逍遙派收為內門弟子?
整整三年,自己在那個地方整整三年,嚐盡了人間心酸,看透了世間黑暗。
終是在一次被折磨得差點追隨那個廢物老孃而去的時候,卻是意外發覺了自己的能力。
但可笑的是,就算是有了所謂的能力,卻還是隻能透過讓人不齒的方式才能有所精進。
但有了能力,也好過手無縛雞之力地任人擺佈。
可他還是無法逃脫被人當做棋子的命運,直到在海雲城遇到了季奎。
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搓著大少爺,卻是拼著性命想要救下被魔修追殺的自己,還頭腦簡單地接受了自己漏洞百出的謊言。
這個叫做季奎的傻子,與那傻鳳凰一樣,都耀眼得讓人討厭。
但又卻與那鳳凰不同,季奎可以說是第一個把自己當做“人”來看的人。
儘管不想承認,但跟在季奎身邊的日子,讓慕容清有時候會忘掉自己魔修細作的身份。
可就是這個讓他覺得還蠻舒服的傢伙,卻依舊只是盯著那傻鳳凰看。
甚至還將七星令送給她,為了她要閉關,甚至在蕪崖宮裡因為那傻鳳凰而懷疑自己。
轉而看向被紅簫的血定在原地的傻鳳凰,慕容清冷笑。
他自然不會讓那傻鳳凰受傷,更不會讓她死,甚至都不著急將她製為傀儡,她對於自己來說十分有用。
既能讓裴思遠為自己賣命,讓季奎乖乖聽話,也能牽制住逍遙派,甚至還能讓天魔兩界有所顧忌。
她比紅簫可有用多了。
但這一切,他並不準備告訴裴思遠,就讓他以為自己想要將姬幼雪作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