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有回答。
催東來提著梆子,緊了緊衣服,無奈的又嘆了口氣。自從‘靈種’被廢,與輔腦小香也失了聯系。以前小香最喜歡多嘴了,有她在從來不會無聊。
“啊···”北風中一聲夾雜著痛苦與快樂的叫聲遠遠傳來。
催東來一愣,都過三更天了還有人在‘耕耘’啊?
一般百姓家裡初更就熄燈‘耕地’了,哪位老兄這麼猛三更還在‘耕’?
就不知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嗯嗯嗯”的悶哼聲傳過來,催東來側耳聽著微微一樂,這怕人聽見連‘嚼頭’都上了?
順著聲音看了一眼,發現是北邊一戶人家。
“不對!”
那戶人家門前掛著白燈籠,催東來記得那是臂筆鎮上孫裁縫家。家裡只有年輕夫婦二人,月初那孫裁縫得了一場大病——死了!
死人自然不能‘耕耘’了。
“嘿嘿,有姦情啊!這時候更夫有責任抓姦的。”催東來身體畢竟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郎,好奇心起施展輕功翻過矮牆,湊到有動靜的房前窗外,手指沾點口水輕輕的桶穿了窗戶紙,瞪眼往裡頭一瞅。
心道:見了鬼了!
屋裡一盞燈兩個人,一個和尚正赤條條的正在那孫寡婦身上‘耕耘’。這和尚高有八尺,腰圍足有五尺,頭上增明瓦廊六個結疤,背對著床看不到臉,腰上背上滿是紋身。
那孫寡婦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一身皮肉自不必細表。
江湖人眼裡這些都還算正常,不過是個邪僧在採花而已。
叫崔東來暗呼‘見鬼了’的是,那和尚頭上懸浮著一個金屬輪子,那輪子發出了粉撲撲的光芒,輪子垂下數條絲帶,絲帶纏繞在孫寡婦身上將她吊起來。
那採花和尚哪裡是在‘老牛耕地’?
那分明是施展邪法在‘金剛撞鐘’。
“哪座廟裡出來的邪僧。至少是淬體期,咱惹不得!”
催東來修為全失,眼光還在。自覺對付不了這種邪僧,轉身欲走。‘咚’的一聲響,懷裡梆子不小心掉在地上。
那邪僧大吼一聲:“誰!”
催東來心念電轉,狂吼道:“呔!龍劍門守湖平在此,外道淫僧休的猖狂!看招!”。
那邪僧好事被人撞破,正想穿窗出來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