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定人生與死,灼痛顯刺青。
明明室內燃著火盆,暖意融融,阿沅卻覺得遍體生寒,身子忍不住顫了顫。
“他們是誰?”她又問了一遍,將杯子放到一邊,雙手握住魏如鈴的手,剛碰上就驚覺這隻手甚至不能稱之為手,彷彿只是骨架上過了一層肉皮,她不敢用力,怕一用力會把她捏散。
魏如鈴的視線投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處,那兒曾經有一串銀枝鈴鐺,稍動作時就會發出悅耳的鈴聲,提醒她一切來之不易。可是,她把一切都毀了。
她抬起手道:“你之前問我曾經戴著的鈴鐺手串為什麼不戴了,因為我把它丟了。他們讓我抹殺掉一個人的存在,可是我喜歡他啊,我怎麼能這麼做……”
阿沅垂下眼瞼,看著被褥上的花草繡紋,忽然道:“劉謹。你說的是劉謹麼?”
魏如鈴驚愕地瞪大眼睛:“你知道?”
“劉謹劉功曹,是嶺南八郡守將麾下的屬吏。”阿沅抬眼直視她,語氣平靜道,“我在嶺南見過他。”
魏如鈴怔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低聲喃喃道:“他如今是功曹啊,真好,活著就好。”
“為什麼?”阿沅追問,“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抹殺掉劉謹的存在?”
許是因為剛剛得知了心上人的訊息,魏如鈴面上紅潤了些,眼底聚起了精神,甚至說話也沒那麼喘了:“他們是委員會,阿沅你知道的對不對?我全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在他們本部見過你。你當時穿著病號服,跟著那個叫阿秀的襦裙女人經過。”
阿沅的瞳孔不受控制地微微收縮,久遠的記憶一瞬間充盈腦海。那是一段她並不願意回想的日子,每日躺在病床上感受著生命力緩慢地流失,卻無能為力。
後來的某一日,那個男人救了她,讓她活了下來。
在那個所謂的委員會本部,她其實並未多注意旁人,記憶裡只有那個男人以及領她去看資料的阿秀。原來曾經還有人在旁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魏如鈴注意到了她的表情變化,湊近耳語道:“阿沅你不要怕,這是我們的秘密,我會帶著它進棺材。我不問你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你只需聽我說,我不會害你的。”
“他們讓我想辦法殺掉劉謹,給的理由竟然是他以後會成為赫赫有名的奸臣,濫殺無辜,草菅人命。呵,他們以為站在上帝視角,充當救世主的角色,就可以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嗎?”
這話她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話裡諷意十足。
阿沅沉默不語。
不過魏如鈴並不在意她是否呼應,咳了兩聲又繼續道:“那樣一個人怎麼會濫殺無辜呢?他性格其實很溫柔的,以前我總打擾他辦公務,他氣急了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口。”沉浸在回憶裡,她笑了起來,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