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惡毒,在劉謹和魏如鈴之間,她當然選擇魏如鈴。
等魏如鈴累了歇下後,阿沅便出了魏府準備回家,可她一出魏府大門就發現門外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誰能告訴她,她阿兄和程讓為何一起等在門外?
她走下臺階叫了聲:“阿兄,阿讓,你們怎麼在這兒?”
程讓盯著魏府大門上的牌匾看了兩眼,低下頭時面上已是一派溫柔笑意:“來接你。聽渡遠兄說你近日總是早出晚歸,怕你在外貪玩誤了時辰。”
林潮“嘶”了一聲,嘖,牙真酸。
阿沅聽見聲音,隱晦地白他一眼。這人自己聽說也就算了,還要告訴程讓,這是什麼毛病?
程讓知道魏府和劉謹的關系,她也是怕程讓多想,才沒告訴他自己是來找魏如鈴的。這下好了,居然還帶著人找過來了。
她沒忍住,又向她阿兄瞪過去。
林潮壞笑:“你瞪我做什麼?你在外邊貪玩的事不能讓阿讓知道?你是不是揹著我們在幹壞事?”
哪能忍受如此汙衊!
阿沅氣悶,忽又想起點事來,頓時心生一計。將兩人帶著離魏府遠了些,她神神秘秘道:“阿兄你還記得我上次與你說的阿孃為你相看了個姑娘麼?”
林潮不明所以地點點頭,他記得挺清楚的,可這與阿沅出門有何關系?
他看著阿沅面上的表情,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莫非就是魏家姑娘?
阿沅確定地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阿孃和魏夫人關繫好,魏夫人一直有意讓你做她女婿呢。”她笑得狡黠,露出一點尖尖的虎牙,顯得有幾分邪惡。
林潮半信半疑,但又想不到她騙人的理由,而且這事也是能求證的,他猶豫著選擇相信了:“那阿孃還沒來得及定下吧?”他抱著一絲希望,國喪期間應該不會給他定親吧?
因為這事也算是真的,魏林兩家確實有過結親的意圖,因此阿沅格外理直氣壯:“只要阿兄你點頭就能定下了。”
程讓在一旁聽這兄妹倆講了半日,對阿沅說的卻是一個字都不信。魏家正適婚齡的姑娘就只有那個和劉謹有過從前的魏如鈴,阿沅是知道內情的,肯定會阻止兩家結親。
也只有林渡遠身在局中會被騙了,活該。
他樂得在一旁看戲。
眼看著阿沅有些編不下去了,他插話道:“外面冷,我們先回去吧。”
阿沅與他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因今日魏如鈴歇得有些早,阿沅到家時比往日都要早一些。她剛在自己院子裡坐下,綠綺就來通傳道:“剛剛隔壁的雲姬姑娘過來尋您,說是有事要與您說。要我過去跟她說一聲,您回來了麼?”
阿沅思索了一番:“不必了,我去隔壁找她。”
雲姬出入將軍府並不方便,這一來一回必要遭受不少盤查,麻煩能避則避吧。更何況,雲姬尋她必是因為項雲嵐的事,她也正好過去瞧瞧項雲嵐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