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月白關切的眼神,方辰心裡有點虛。
她居然……撒謊了。
該怨誰呢?
怨童朗呀!
畢竟,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留下來辦板報了吧?要知道,和畫畫有關的事情在邢家都是被明令禁止的。
其實方辰並不明白舅舅為什麼如此反感畫畫,但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姑娘,除了學著察言觀色和老實聽話,還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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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一大早,方辰就來到了學校。
出門前,她給秦月白的理由是:參加學習小組,補習英語。
呵,她又撒謊了。
但這怨誰呢?
還是怨童朗呀!
等方辰來到教室,童朗已經往黑板上謄抄文字了。
看見她進來,男孩輕巧地從桌上一躍而下,幾步就跑到了女孩跟前。
少年人身姿矯健,跑動的時候發絲隨著動作一擺一擺的,有種帶著陽光味的灑脫。
“來啦?快看看,我這字寫得怎麼樣?”
“真難看!”方辰憋著氣,開始無差別攻擊。
“你說什麼?”
“我說:難看!”
童朗眼睛一眯:這小妮子有情緒了。
但他就喜歡方辰有情緒。
這才像她嘛!
於是他俯下身,將臉湊到女孩跟前,柔聲道:
“你說難看,那就是難看吧。但你可得把畫畫得更好看點才行,不然這黑板報不得醜絕了?”
“哦。那、那我試試吧。”他這副哄小孩的樣子,倒讓方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童朗的字,寫得一點都不難看,甚至和她表哥邢覺非比起來,都不會差的。
方辰到現在都還記得,這人被丁老師逼著練毛筆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