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朗的脖子被方辰緊緊箍住,耳後是她撥出來的溫熱氣體,鼻尖縈繞著女孩身上傳來的、似有若無的少女體香,脖頸處還被她輕輕地撩撥著······
他身上某個部位,就這麼猝不及防地發生了變化。
靠!要丟人了!
童朗一張臉漲得通紅,他輕咳了一聲,語氣有些暴躁地朝方辰吼道:“你再亂動,我就把你扔這兒不管了!”
“為什麼啊?我得時不時挪一下,才不會掉下去呀!”
“我會讓你掉下去?!”童朗覺得自己要被逼瘋了,“還有,你不要在我耳朵旁邊說話了。”
“怎麼連說話都不讓啊……”
“不讓!我癢!”
聞言,方辰吐了吐舌頭,便乖乖的把頭擱在他肩膀上,是一動也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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揹著方辰走了快二十分鐘,童朗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點光亮;他又走了幾步才確定,那是幾個人正拿著手電向他們這邊尋來。
“喂!我們在這兒!在這兒呢!”方辰興奮地揮著手,可她臉上的喜悅卻在看到邢覺非時,瞬間消失殆盡。
“哥哥,你怎麼來了……”女孩縮著脖子,盯著打頭的少年說到。
邢覺非卻不理方辰,而是直接和童朗交涉:“你把她放下吧,我來。”
聽到這話,方辰渾身一抖,下意識就將上半身直了直,想松開手跳下去:畢竟,她就算自己爬回去,也不想讓邢覺非再對童朗有什麼“誤解”。
但童朗那兜著女孩的手,卻不松反緊,一點要放她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別怕。”
男孩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給了方辰莫大的勇氣。
她將上半身重新貼到童朗的背上,盯著邢覺非,一字一句地說道:“哥哥,我現在身上很髒,就……不麻煩你了。”
說罷,她輕聲在童朗耳邊道了句“我們走吧”,兩人便自顧自向前去了。
感受到身後那道冰涼刺骨的目光,和周圍人不解的眼神,方辰不禁把頭擱在童朗的頸間,埋得低低的。
她這是第一次,當面拒絕覺非哥哥的要求吧?
不過······感覺好像還不錯?
與方辰的忐忑不同,童朗這會兒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腳下生風,越走越快,走到了空地也沒停下,而是一鼓作氣地將方辰送到了秦月白車上。
小心翼翼地將方辰放在後座上安頓好,童朗這才直起腰來和秦月白說道:
“伯母,方辰的右腳扭傷了,您最好現在就把她送去醫院。”
“你是?”看著眼前這位一身狼狽、姿態卻依然挺拔清俊的少年,秦月白有些疑惑。
“我叫童朗,是方辰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