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幾個認得臉卻叫不出名字的男同學與她搭話。內容無非是“在哪裡工作”或者“結婚了嗎”“加個微信”之類的。
方辰雖覺尷尬,但也只能一一應著,臉上還要掛著笑。
在應酬的間隙,她又抬眼開始在廳內搜尋:那人還沒來。
難道說,他就沒打算來?
到宴席開始,她想的人都沒有出現。
女人只得垂頭喪氣地收回了目光。
“你是在找金豐,還是段昊啊?”鄒琦琦邊說邊嗑著瓜子,“金豐下午才來,段昊他老婆要臨盆,這次不會來了。”
方辰訕訕一笑,然後不再張望:還好這鄒琦琦並不知道童朗要來,不然自己剛那樣子······只怕是要被笑話了。
十二點,文珈走到位於主桌前的小舞臺上開始致辭,她的未婚夫鄭玉申則一直在旁含笑側立,雖然兩人年歲差了不少,但郎“財”女貌的,看著還算般配。
方辰聽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便起身去了洗手間。
等她再次回到廳內,卻發現自己座位旁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坐於其上。
這人姿態悠閑的靠坐在那裡,一隻手還搭在方辰的椅背上;而他修長的手指,正在那上面有節奏地敲打著。
啪嗒,啪嗒,啪嗒。
有人和他打招呼,他輕笑著回了幾句,表情鬆快,笑容爽朗。
不過短短幾十步路,方辰竟走得是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她恨不得用手捂住胸口裡那快要跳脫出來的心髒,好讓自己的心思不那麼容易被看穿。
好在,她的一切不安與慌亂,都被童朗回頭的一個笑安撫了幹淨:
“原來5號是你啊,好巧,我是6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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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來了啊!”
玉瀾山莊紫雲居的大廳裡,趙小巖正端著酒,與同在一個桌子上的童朗寒暄。
他是二班當年的副班長,也是這次聚會的籌辦者之一,所以童朗要來的訊息,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嗯,正好回國了,就過來了。”童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他身上的西裝雖是休閑款式,但質地優良,剪裁考究;那手工縫制的駁頭眼,正低調地彰顯著這身衣服的品質。
鄒琦琦一邊喝著燕窩燉雪梨,一邊用眼睛偷瞟著童朗。少傾,她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聽說……你在國外定居了?歐洲還是北美啊?”
“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