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累了些,但臉上的笑容卻比之前要多得多。
由於童朗自己也有球隊集訓,兩人一週能獨處一會兒都算是難得,所以這人雖然嘴上說得深明大義,其實心裡還是有些糾結的。
不過童朗的這些煩惱和糾結,在看到方辰被鉛筆灰蹭得黑黑的燦爛笑臉後,一下就煙消雲散了。
操場觀眾席上,兩人依然靠在一起。
“你能不踢這場球麼?”
方辰將手從童朗那兒抽回來,抬頭問他。
童朗有些詫異,道:“為什麼?”
“就······感覺怪怪的。”
男朋友和自家哥哥踢比賽,她該給誰加油啊?
這也太難辦了。
“你要覺得怪,到時候可以不來看的。”童朗猜到她是有些尷尬了,“反正這本來就是我和邢覺非之間的事,你只要知道個結果,就夠了。”
“什麼結果?你們總不可能踢個你死我活吧!”
“你這小腦袋裡想什麼呢!還你死我活的,這是踢球,又不是打架!”
說完,方辰的額頭就冷不丁地被童朗彈了一下。
她捂著頭,氣得起身就要走,卻被這人一下拉到面前,然後在臉上親了一口。
方辰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她眨巴著眼睛,表情呆呆的。童朗一個沒忍住,還是吻了上去。
其實自從初吻之後,兩人因著朋友當久了,關系突變,所以獨處時一度有些尷尬。每次見面也就拉拉小手,頂多抱一抱,靠一靠,再無其他。
而這姍姍來遲的第二吻,童朗等了許久。
女孩嘴唇柔軟飽滿,親吻時眼睛緊閉,睫毛微顫,顯然是有點緊張;她嬌小的身體縮在男孩懷裡,姿態僵硬而緊繃,卻依然順從。
這樣的方辰,就像一隻還有些戒備,卻又想和人親近的貓;讓男孩只是想一下,就抓心撓肝的,受不了。
吻著吻著,童朗就發覺自己的身體起了變化。他有些慌亂地停止,卻不敢松開抱住的手——他怕被女孩看出端倪。
“你褲兜裡揣了個什麼啊?硌得我好不舒服。”
可方辰好似故意和他作對似的,問出的話讓童朗覺得頭都要炸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童朗望了望天,然後放開手,轉身就大步往操場外走去。
“你去哪兒啊?”
方辰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