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找邢覺非道謝,秦月白卻攔住了她:
“你哥哥他······最近會很忙。你有什麼話,可以告訴我,讓我來轉達。”
看著秦月白依然是笑眯眯的一張臉,方辰卻覺得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她說不清這
笑容背後的深意,但她卻能敏銳地感覺到,秦月白在她和邢覺非之間,畫了一條線。
一週後,邢家傳出一件喜事。
邢覺非要出國念書了。
賓夕法尼亞大學的offer早在三月就寄到了邢家,但直到四月中旬的這天,一切才塵埃落定。
邢覺非根本就不想出國——起碼在父親壽宴那天之前,他依然是這麼想的。
去年國慶節,邢覺非被母親撞見從方辰的房間裡出來。他不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被母親聽到了多少,他只知道,兩天後,秦月白便交給他一本常春藤學校的介紹手冊。
邢覺非並不願意,卻沒辦法當場說出一個“不”字。
但接來下的那些申請和準備,不過都是他為了讓父母安心而做的讓步。
可當offer真的寄過來的時候,邢覺非卻第一次起了抗爭的心思。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他之前空佔著方辰身邊的這一方樓閣,最後也不過掬了點月影在手裡。
如果再離遠些,他將一點機會都沒有。
但秦月白和邢江來卻恨不得他連月影都見不到。
“覺非,爸爸媽媽真的希望你能早些出去,見見世面。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的,你要多看看,多比較,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你是中江未來的接班人,你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而不是守在這方寸之地,盯著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喪失了鬥志。”
面對母親殷切的眼神與苦口婆心的規勸,邢覺非一直用沉默抗爭著。
直到,他撞見了酒店休息室裡哭泣的方辰。
邢覺非其實並不太懂方辰對畫畫的堅持,他只是,見不得她流淚罷了。
那就幫幫她吧!
但也只能幫到這裡了。
他斷掉自己不知分寸的骯髒卑微的想法,換她一個萬事順意、心想事成。
值。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4000,藝術系碼字,用愛發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