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疼啊。
“你要是疼,就告訴我。”可就算告訴我,我也不會停下。
童朗滿嘴假仁假義,身體卻殘忍而誠實。
痛比快樂來得深刻。
他要她記住他。
不過方辰這會兒倒是挺能忍,哼了半天硬是沒喊停,只是報複般地咬了童朗的肩膀一口。
她咬一口,童朗就頂一下;再咬一口,再頂一下。
她疼,他也別想好過。
但兩個人都很快活——又爽又痛,不死不休的那種快活。
生澀的初體驗,不過十來分鐘就結束了。
清洗完,兩人躺在床上都沒什麼睡意。
他們一個是剛剛痛失至親,就馬上要被送出國的失意少年;一個是被斬斷了追夢之路,又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女。
兩人都是一身麻煩,卻還偏偏要湊到一塊,製造出更大的麻煩。
“怎麼辦啊!”
“怎麼辦啊……”
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
剛才的激情不過是憋屈到盡頭的一種發洩,發洩完了,心靈和身體都空落落的——左右沒個指引,上下沒個著落。
童朗突然翻過身,戳了戳方辰的臉蛋兒,道:
“星星姑娘,你可得趕緊振作起來,繼續在天上一閃一閃放光明啊。”
“什麼星星不星星的,我現在就是塊破石頭。還放光明呢……光呢?我的光呢?”
說著,方辰的眼神就黯淡了下去。
“我借你光啊。”男孩盯著她,一臉認真。
“你誰啊?”
“你是小星星,我是小月亮唄。”
“噗。我一個恆星還需要找你這顆衛星借光啊?笨蛋!”
方辰笑得直打顫兒,童朗卻一臉認真地道:
“你要還想學畫,等我們結婚了,我就去找個老師專門教你!難不成你舅還追到家裡來反對?不過就算他反對,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