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十來分鐘,周繼就將毛嘉欣送到了樓下。
“毛毛。”男人開口,語氣溫柔。
他很喜歡這麼喊她。
毛嘉欣停下解安全帶的手,看了這人一眼。
周繼直視前方,嘴角卻帶著笑:
“你和那個人,認識多少年了?”
“十三、四年吧。”
“哦。”周繼摸了摸下巴,“那也還好啊,這麼看咱們倆的交情也沒少到哪裡去。”
“你這兒……洗澡進水了?”
毛嘉欣戳了戳他的太陽xue。
“沒。我……一直記得你。”
“嗯?”男人沒頭沒尾一句話,讓女人愣住了。
周繼突然傾身過來吻她。
纏綿的吻結束,他捧著女人的臉,兩人額頭抵著額頭,誰都沒有動一下。
良久,周繼嘆了口氣,問道:
“你後來……為什麼不來畫室了?”
女人啞然。
對啊,為什麼呢?
如果……
算了,沒如果。
“你不來找我,那隻能我來找你了。”周繼用指腹輕輕擦掉女人臉頰上的那滴淚,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車窗沒關,冬天冷冽的風呼呼地從外面灌了進來。但就連它,也沒辦法讓正淪陷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的兩人,清醒半分。
後來的毛嘉欣每每回想起這天,腦子裡響起的都是某部經典電影裡的臺詞:
——當我們遇見時,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我覺得,你看起來就像聖誕節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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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單的童朗把金豐給約出來了。
“來,欠你的幾頓酒,哥今天一起補上。”他端著杯子,表情看起來不好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