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彼此之間眼神示意了一下,還說了些悄悄話,納特克斯看到眼鏡男的神色有些難看,但還得點了點頭。
然後那個腎虛男身體變成一團血肉融入了底下的血色空間之中,整片空間也消失不見變回了原來的白色地板。
納特克斯看到後,立馬就明白了。還沒等他開口,對面僅剩的眼鏡男開口說話了。
“你這個叛徒!”他陰沉著臉,一字一字地說道,有種質問的語氣,明顯是對納特克斯旁邊的少女說的。
“我……”少女不知該怎麼反駁,只好深深低下頭,這不知是她第幾次低頭了,像是身份地位低微的囚犯。
“哎!”少女的肩膀被一隻手摁住,納特克斯不管她的異樣,臉上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
“叛徒?這是一個貶義詞,用在這裡恐怕不合適吧?讓我想想……哦!對了,一支犯罪團伙私闖他人民宅,並強迫一名柔弱女子對房間主人使用美人計。
“同時劫掠房間主人的私有物品,造成了房間主人的財產損失並引起嚴重不良影響。
“房間主人從柔弱女子那裡知道了這群犯罪團伙的陰謀,在柔弱女子的好心帶領下,他們最終找到了這群犯罪團伙。
“這時一名罪犯以為自己有理,竟然指責柔弱女子,給她戴上‘叛徒’的帽子。不覺得這一切都很好笑嗎?”
納特克斯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含沙投影地諷刺眼前和消失不見的兩個傢伙。
少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聽出了這些話中的意思。沒想到旁邊的男人竟然會幫助自己。一下子,少女對納特克斯更加崇拜了。
納特克斯不顧眼鏡男難看的神色,繼續侃侃而談:
“讓我猜猜你就是之前那個企圖控制我身體的傢伙吧?我想,遮蔽自身存在讓我們找不到你們的,也是你吧?”
眼睛男沒有回答,但納特克斯看他的神色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所說的都是正確的。
納特克斯之所以那麼肯定,是因為他看到了腎虛男的離開,他能自由地進入那片猩紅之地,說明他具有猩紅之地的控制權。
猩紅之地不會憑空出現,只能被創造出來,也就是說腎虛男擁有同化自己白色空間的能力。
他沒看到眼鏡男腳底下再生成那些猩紅之地,少女雖然也算是它們當中的一員,但納特克斯沒有從她的血液中瞭解到“同化”這個能力,憑藉著這一點,納特克斯可以斷定眼鏡男也沒有“同化”這個能力。
它們的能力各異也相互獨立,這一點從少女的身上可以知道。所以“同化”技能屬於腎虛男的話,那麼“控制”“遮蔽存在”這兩個能力對應的就是眼鏡男了。
所以之前那片陰影就是眼前這個眼鏡男了。
這都是很簡單的排除法。
“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是嗎?說得好聽一點,你留下來拖延時間來儘可能為那個傢伙爭取我身體的控制權。
“說得難聽點,你已經被那個傢伙利用並拋棄了,蠢貨!”
“你這個混蛋!沒有我就沒有他!這具身體本該是我的,應該是那個傢伙聽我的!你給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