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傢伙完蛋了,眼前的腎虛男也沒了隱匿手段,憑著波動差和少女對他的感知,納特克斯很迅速地就找到了這個傢伙。
在白色空間未被變成血肉之前,納特克斯已經發覺了腎虛男所在的以及他身後的白色空間存在的波動差。
這表明這傢伙早就將這一大片的白色空間轉化為了他意識的一部分。
這傢伙明顯還想要繼續轉化,但納特克斯兩人及時地發現並打斷了他的同化。
不過聽這傢伙的語氣,估摸著這傢伙接下來要和自己決戰了。
畢竟他想要佔據自己本體的方法只有同化自己的意識並取而代之。
不過哪有那麼容易。
“你知道嗎?在你們之前還有一個傢伙,它也想跟我搶佔這具身體,它之後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但它失敗了。”
納特克斯這番話的意圖很明顯:已經有一位前輩失敗了,那麼你們也註定失敗。
他一手插兜,一手捂著自己的腦袋。和腎虛男的動作一模一樣。
“寄生蟲就是寄生蟲,一輩子只能寄生在一具軀殼裡,榨取它的營養。以為榨乾了它的一切,就妄想成為它,真是可笑。”
納特克斯不屑地笑了起來,他——無論是記憶的他還是身為混沌種族的他,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看透,被人模仿。
所以,你們觸及了自己的底線,那麼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
“難道你不是嗎?”腎虛男食指和拇指抵著自己的下巴眯起眼睛反問道。
“我曾經是,但我已經成為我自己,而你們還在模仿。”納特克斯說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話,只有他們彼此能明白。
“既然如此,何不證明一下呢?”腎虛男冷笑了一下,他的前面長出十幾根碗口大小的血肉觸手。
納特克斯一下子就知道他想做什麼,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少女。
少女會意,閉上眼睛,血色的圖案再次出現在臉上。
但沒一會兒,少女便睜開眼睛慌張地對納特克斯說道:“不起作用。”
納特克斯望著她的血瞳和還在發光的圖案,知道她不會說謊。
他也知道,眼前的傢伙是使用了“同化”的能力修改了自己的記憶情緒波動,少女感知不到腎虛男的記憶情緒波動,“幻魅”這個能力自然就無法對他起作用了。
就在少女說完後,那些血肉觸手便開始向兩人刺來。
使用過觸手的納特克斯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一把把少女推到陰影之中,少女進入陰影的那一刻,那片陰影也向後退去,露出一塊空白區域。
納特克斯身體變成了藍色星光。觸手落了一個空,但很快又朝著一個方向刺去,那是納特克斯瞬移後所在的方向。
納特克斯再次使用瞬移,但這些觸手如同預言家附體一樣,每次都能預判到納特克斯的位置。
這搞得納特克斯一直瞬移很是狼狽,要知道納特克斯此時的人類形態是意識的具像化,要是被攻擊到的話,意識也會受到傷害。
要是被殺死,意識也就沒了。沒了會怎麼樣?這具身體就失去了控制權,眼前的傢伙便能擁有這具身體了。
更別說納特克斯的意識體和大量的意識能量,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以及存於意識中的各種相關的知識,怎麼能便宜別人?
納特克斯趁著對方一個攻擊間隙,瞬移到了觸手的攻擊範圍之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