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王可你想穿回你喜歡的袍子嗎?我這裡剛好有一件。”納特克斯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爸爸想的話,可以的。”她抓住了自己的裙襬。
納特克斯立馬捕捉到了這個細節,他繼續微笑道:“王可你什麼時候那麼害羞了?”
“有……有嗎?”王可眼睛亂轉,手抓得更緊了。
“是的呢,之前你不是很喜歡親近我嗎?”
“那……那不好,太魯莽了,我已經不喜歡那樣做了。”王可搖搖頭。
“是嗎,說起來,王可你喜歡什麼款式的袍子呢?”
“都可以的,只要爸爸你喜歡就可以了。”
“哦,我喜歡的就可以了?”納特克斯捏住下巴,作思考狀,隨即又露出笑容,“那你會喜歡一件暗紅色的袍子嗎?”
“可以的。”王可臉頰微紅,或許是因為袍子的顏色。
“那麼要是這件袍子的兜帽上還有一隻血紅色的眼睛塗鴉呢?”納特克斯笑意越來越濃。
“也……可以?”王可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抬頭去看的時候,納特克斯的表情卻很自然。
“像這樣?”
一件袍子憑空出現在桌子上並攤開,這件袍子滿足了納特克斯所說的特徵,但這件袍子上卻沾染著猩紅色的乾涸液體。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腥味,不用想都知道這液體究竟是什麼東西。
看到這件袍子,王可眼睛微縮,表情呆滯地看著納特克斯。
“爸爸,你這是……”
“喜歡嗎?”納特克斯露出微笑,但那笑容看起來有些不寒而慄。
“還認得它嗎?”
“……”
見王可閉口不言,納特克斯站了起來,開始在辦公室走動。
“王可你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
納特克斯沒理會王可的沉默,開始講述這個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勤勞而善良的農夫,他早出晚歸地工作,他說話溫和,人們都喜歡他。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趕集回家的農夫在路邊發現了一條蛇,他並不知道蛇在冬眠,見識淺薄的他以為蛇凍僵了,好心的他便將蛇放在自己的懷中,靠著自己的體溫溫暖蛇。
“在那溫暖的懷中,蛇最終甦醒了過來,醒來後的蛇非但沒有回報農夫,反而咬了農夫,最終善良的農夫被蛇咬死了。”
納特克斯見王可還是低頭不說話,便繼續說道:
“在這個故事中,農夫因為自己的愚昧和善良最終葬送了自己,這是一個悲哀的故事,它告訴我們要學會判斷是非清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