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說著。
如果不去刻意營造，這就是他原本的語氣。
“可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其他人這時候應該會很幸福吧，就像口渴的人，在喝到水的那一刻，貪婪地、幸福地喝下杯子裡的每一滴液體，我不明白，一直都不明白，究竟什麼是幸福。”
納特克斯伸出手，碰了一下愛麗絲的臉，又收了回去。
“而且我一點都不渴，我的精神和身體都在嘔吐，它們在不應該進食的階段喝了太多的歡愉，直到最後它們被喂得已經再也不會渴了，它們在害怕，但又不知道是否需要繼續進食。
“愛麗絲，我已經感受不到那些讓其他人沉醉其中的飢渴了，我不知道人類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們真的很渴嗎？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渴求呢，為什麼他們的生理結構會在每一次享受時感到愉悅呢，溫度、多巴胺……他們的身體的調節讓他們感到興奮和快樂，但為什麼，為什麼人類的身體需要透過這種方式讓我們迷戀上那種和愛人待在一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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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特克斯眼神中透露著迷茫，他不明白那些感覺，他的認知系統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
愛麗絲微微鼓起嘴，有些不滿地看向他。
“你不需要知道的，但是我們彼此之間如此交流，也很棒不是嗎？我們沒必要和他們一樣呀。
“我們就這樣就可以了，好嗎？我們不學他們。”
愛麗絲說著，輕輕地在納特克斯身上打了一拳。
“可我知道我為什麼會有如此表現，是因為那些心理禁區，我之後一定會找回我的意識能力，憑著我對於它們的理解，我怕到時候因為好奇，治療了那些禁區後，我就淪陷了。
“我能感覺到它們的平靜是被抑制的結果，一旦不會被抑制，它們就會比任何人都要更加飢渴，我怕……到時候我就再也掙脫不了這種枷鎖了。”
愛麗絲平靜地看著他：“對於你來說，你註定要走那條通往神秘和奇蹟的道路，對嗎？”
“是的。”納特克斯把抱起了自己的雙腿，眼神淡淡地看著地板，像一條受傷的魚。
可不管他怎麼做，他的內心都是空蕩蕩的。
“我們都知道，路是不平的，如果要堅持走下去，那麼我們就要學會解決掉那些攔路的擋路石，否則我們只能原地踏步或者後退。”
愛麗絲身體微微傾斜湊到他耳邊說道：
“放心吧，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反抗的。我會像現在一樣坐著，納特克斯，走下去吧，不要回頭，你總要學會拋棄一些東西的。人要成長，就要學會放棄童真；想要航海，就要忘了女人。”
她站了起來，來到房間推開門，朝著房間裡的納特克斯露出一個微笑。
“哼哼，好了，說了那麼多，該睡覺了，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去做，我跟笛亞睡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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