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他滿臉傷痕,左胸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撕裂傷,而且這些傷口上面全都漂浮著淡淡的黑氣。
他面容慘白,每一次咳嗽,咳出的唾沫中都會攜帶上好幾顆血珠。
而在男人的面前,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緩緩朝著他前進。
那人看著只有一米六,和一個孩子差不多,就算是放在同齡人面前,也顯得矮小。
他有著一頭蔚藍色的頭髮,一雙紅藍異色眼,由於被夜行衣上自帶的黑色口罩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因此無法看出他原本的模樣。
而他慘白的面板使得他手中的巨大剪刀看著更加恐怖,這把剪刀幾乎和他這個人一樣大,但卻被他輕鬆提起。
剪刀的兩面全都是開了鋒的,未知的材質使得看起來很鋒利。
它的表面浮現著淡淡的黑氣,正是漂浮在男人身上的那些黑氣。
看到那把詭異的剪刀,男人臉上再次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很顯然,他身上的那些傷口正是那把剪刀作用的結果。
忽然,他感覺心臟如同被攪爛一般的疼痛,這種疼痛彷彿要抽出了他的靈魂,讓他因為疼痛產生了一種無力感。
“呃!”
他捂著胸口,表情痛苦地坐立了起來。
扯開染血的白色襯衫,他的胸口不知何時以心臟為中心向四周輻射出大量的黑色血管,這些突出的血肉伴隨著病壞的心臟每一次跳動帶來的壓力而流出黑色的血液,看著十分恐怖。
他的臉色也慘白到了極點,眼睛下方浮現出淡淡的紅色,猶如將死之人。
“為……咳咳咳……為什麼?我明明……”
當黑衣人來到他面前的時候,男人掙扎著說出了帶著明顯不甘的話語。
“因為你是玩家。”
黑衣人……或者說是納特克斯,他纏著黑色繃帶的手舉起剪刀,甩了甩,上面的猩紅色液體也飛濺了出去。
“我知道,你這些天以來,從沒有想過要參與遊戲,因為你是無辜的,而你也一直在安分守己,為這座城市貢獻出自己的血液。”
納特克斯低下頭,看著他已經染上大片血紅的白色工作襯衫,眼神中滿是冷漠。
“但你參與了遊戲,無論你是不是自願的,你都必須明白一點,所有人都是有罪的,所有人的死亡都不需要承擔任何心理負擔……因為這就是這個遊戲要讓我們進行的——互相殘殺。”
納特克斯扯下口罩,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沒有興奮、瘋狂,也沒有慚愧。
“再見了。”
剪刀落下,精準地將男人的神經中樞與身體分開。
紅色飛濺,在這個廢棄的工廠中染上除灰色以外的其他顏色。
他蹲下身子,伸出右手,男人的身體散發出藍光,一些藍色的圓形體從這些藍光中出現並匯聚到納特克斯手中,最後又隨著納特克斯手中的藍光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