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祭司，此刻也感覺腦袋快要炸開了一般，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在扭曲，耳邊是超級瘋狂的難以理解的低語聲，所有的感知都彷彿因為怪物的出現開始陷入了瘋狂。
靠著最後一點理智，光頭閉上眼睛，低下了頭，雙手緊緊捂著耳朵。
嘈雜的細雜聲音，但更多的是因為捂住耳朵而產生的空氣流動的聲音。
那些扭曲的感知都在封閉下逐漸恢復過來，但似乎是懼怕這怪物，所以不敢徹底地回覆。
不要去看！不要去聽！不要去想！
光頭依然記得，這是他在閱讀有關於舊世界大災變時期時，所有活下來的人總結的一句話。
在那遙遠的大災變時期，迷霧遠不像如今那麼穩定，大量不可名狀的怪物從其中出現，然後開始憑著匪夷所思的能力蹂躪著這個世界。
這些怪物絕不是兇猛野獸，後者還能用槍械大炮解決，而這些怪物是無法被這些常規手段傷害到的。
如果你去看它，它就會注意到你；如果你去傾聽，它的的歌聲會使你瘋狂；如果你去思考，那麼它就會出現在你的腦海中，然後吞噬掉你。
光頭祭司在這一刻感覺到了那種人類面對未知的原初恐懼，這種恐懼令他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戰慄，就連受損的身體帶來的疼痛都是那麼仁慈。
不知過了多久，光頭祭司隱約聽到耳邊傳來說話的聲音。
“反制……你……解決……”
他悄悄睜開一隻眼睛，迷迷糊糊看到眼前有兩個人。
感知不到那股可怕的瘋狂之後，他睜開了雙眼，看到了面前納特克斯正和奈薇交流。
而他周圍計程車兵和白袍群體，此刻已經全部死了，五官中大多都流出詭異的黑色液體，表情猙獰恐怖。
這些死去的人大多保持著怪異的姿勢，有的跪在地上，有的十指相扣，有的抱頭，有的挖眼……總之死狀千奇百怪。
他望向其他地方，大蟲早就沒了蹤影，只有周圍的廢墟以及牆上幾個大到難以想象的黑洞可以證明它之前存在過。
“這些……這些都是真理之書造成的嗎？”
光沒察覺到自己說話的聲音正在顫抖。
“嗯？”納特克斯疑惑地轉過頭，驚訝這傢伙命可真大，就連在奈薇釋放混沌領域下竟然還能活著。
奈薇釋放的混沌領域只是單純地會讓智慧生物陷入瘋狂，否則他們可就不只是死了那麼簡單。
事實上，周圍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在陷入瘋狂下把自己玩死的，也有的是自相殘殺。
納特克斯略微思索了一下祭司剛剛的問題，搖搖頭，解釋道：
“這是一種你沒辦法想象到的東西，所處層次不同，強行去了解只會讓你陷入瘋狂。”
“那，這是迷霧作祟嗎，是大災變又來了嗎？”
納特克斯皺起眉頭：“雖然不知道你口中的大災變究竟指著什麼，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並不是迷霧的效果，而是比這些迷霧更為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