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阮佩一張臉漲得通紅了。
她困獸一樣在原地轉了兩圈,手裡的冰淇淋都化了也沒引起她的注意,她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她不可能考那麼好,肯定是抄別人了,對,她肯定是抄別人的。”
她一連重複了兩遍,就好像這樣就能說服自己一樣。
可她內心深處卻又真切的知道,如果她媽說的都是真的,那阮芍就不可能抄襲,高考的嚴格性不容置疑,沒人能在監考老師眼皮子底下作弊。
再加上她自己的分數就是最高的,她抄誰的?
她只是不想承認自己在阮芍面前唯一的優勢就這麼沒了而已。
阮佩嘴上說著不信,但心裡未嘗不是認同她媽剛才說的話,是啊,二嬸兒怎麼會用這麼大的事來騙人呢?
這種騙了人輕易就能揭穿的謊言沒有一點意義。
可張玲聽她這麼說卻眼前一亮。
“你說什麼?阮芍那丫頭作弊了?”張玲看上去有些興奮,“如果是這樣,你去舉報,對,舉報她,到時候她的成績肯定就不作數了對不對?”
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她見不得任莎那個得意的勁兒。
母女倆差不多是同樣的心態。
阮佩從心理上瞧不上阮芍,張玲也多次在任莎面前用女兒的成績來給任莎難堪。
現在情況徹底反轉了,她一點都不想接受。
只要能把阮芍摁下去,讓任莎沒法再在她面前得意起來,她就滿意了。
張玲已經迫不及待了。
見阮佩不動,張玲伸手推了她一把,“還傻站著幹什麼?快去準備想辦法舉報阮芍啊,是不是要去學校找老師?”
以前覺得這女兒聰明,現在怎麼覺得她蠢得不行,一點都沒學到她的聰明勁兒。
被推了個踉蹌的阮佩不可思議的看向她媽。
她媽這是真的打著讓她去舉報阮芍的主意?
雖然她自己嘴上也說著不可能,但對於她媽的要求,她還是覺得可笑莫名,她咬了咬唇,還真笑出來了,不過是冷笑罷了。
“這是高考,全國最嚴的考試,哪有人能真的作弊還不被抓到的?還用我去舉報?”阮芍有些忍受不了跟她媽再說話了,直接伸手將張玲往外面推。
“你個死丫頭幹什麼?”
對上張玲不悅的神色,阮佩心下無力,不由妥協道,“就當我求求你了,別說了,讓我安靜一會兒行不行?”
張玲就這麼被阮佩推出了房間。
下一刻阮佩就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並且落了鎖。
張玲滿臉不可置信之色,她這是被那個死丫頭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