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芍沒動,付筠沖她擠了擠眼睛,讓她不用擔心自己。
以前那些事一直壓在心裡憋得她難受又憤懣。
剛才一通發洩過後,她是真的徹底輕鬆了,沒有一點偽裝的意思,就好像將壓在身上的包袱一下子給拋開了。
宿舍裡有人,不好再說剛才的事。
付筠看上去也的確沒什麼大問題,阮芍終歸還是去圖書館了。
現在需要傾瀉的人變成她了。
於是,靳易在圖書館等來的就是一個神色壓抑的女朋友。
他頓時驚訝又擔心。
阮芍走到他旁邊將帶來的書放上去,然後拉了拉他,示意出去說話。
兩人出了自習室,走到外面能講話的區域坐下。
靳易就忙不疊的問道,“怎麼了?怎麼回一趟宿舍臉色這麼難看,跟舍友鬧矛盾了?”
“沒有。”阮芍的語氣悶悶的。
不等靳易再問,她主動道,“是我一個舍友也要退學了。”
靳易詫異。
這退學是傳染怎麼著?
大二就退學的例子已經算特殊了,結果接連兩個都出現在阮芍的宿舍,這機率也太高了吧?!
他神色微頓,“怎麼回事?”
如果只是退學,以女朋友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壓抑吧?
阮芍卻突然說道,“付筠你也認識,就是她要退學了,她打算全職寫小說養活自己,週末就要搬出宿舍,你說我暫時把我那套房子借給她住行嗎?畢竟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房子,而且在京市租房子,房租也挺貴的。”
她這番話來的突然,有點沒頭沒尾。
靳易甚至還不知道付筠為什麼要退學。
但他沒有抓著問,因為如果能說,阮芍肯定一開始就會說,既然沒說,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雖然不算難言之隱。
但阮芍答應了付筠不會告訴別人,就不會食言。
哪怕是她的男朋友,在付筠同意前她也不會擅自將她的私事說出來,好在靳易是真的瞭解她,也理解她。
所以他就這個問題幫她分析道,“那要看她經濟條件怎麼樣,而且我覺得她都要退學了,很大可能不會接受你這麼大的幫助,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幫她找個合適的房子可能更好一點,她一個人的話,找一個稍好一些的城中村租房子,房價可能也不會太高。”
阮芍想了想,覺得靳易說的很對。
以付筠的性格,肯定不會接受她直接將房子借給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