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心實意的還是做樣子的,總歸還是有人流淚的。
與之相對,任莎等人的心情就是沉悶中帶著憋屈。
實在是老太太臨終前那番話太讓人膈應了。
根本就是藉著身份在進行道德綁架。
以至於難得升起的那點溫情還沒來得及發酵,就又啪的一下沒了。
人剛沒了,要先處理後事。
但等到只剩下自己家人的時候,任莎卻還是忍不住問阮吉祥,“你真的……真的要讓阮佩來公司工作?”
她計較的其實不是一個工作的崗位,她就是心寒。
阮吉祥當時選擇妥協,讓任莎心裡也有了一根刺。
卻沒想她問出這個問題後,阮吉祥竟然說道,“我們公司每年也會招新人,到時候讓她走公司程式來應聘,我是她二叔,給她一個機會還是應該的。”
聽了阮吉祥的回答。
任莎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頓住了。
等品味到阮吉祥話裡所蘊含的含義後,她有些古怪的看著阮吉祥,“所以,你之前是忽悠你媽的?”
“怎麼能說忽悠呢?”
阮吉祥一臉和善,看著就跟個彌勒佛似的,“讓她老人家走的安心不是應該做的麼,至於佩佩能不能來公司工作,那要看她的本事,我是開公司的,不是做慈善的。”
對阮吉祥來說,在那種時候真的沒有爭論的必要。
就像他說的,讓老太太走的安心是他的職責。
至於之後怎麼做,那真的不是一句話就能決定的,受過的傷害不可能當不存在,該做的他會做,但要道德綁架他,他也不懼。
阮芍和阮揚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幾分訝異。
該說是姜還是老的辣嗎?
不愧是一家之主!
聽著這些,靳易這個‘暫時’的外人還不太能理解。
然後就聽任莎跟他們倆說,“你們學習工作都挺忙吧,不用你們在家裡了,你們明天就回學校吧!”這時候她的神色也好,語氣也好,都變得正常多了。
阮芍早就不會跟任莎客氣了,聽她這麼說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兩天回京坐上車的時候,靳易就問她,“你們家……是跟你奶奶還有你大伯家關系不好嗎?”
阮芍覷他一眼,“你以為誰家都跟你們家一樣關系融洽嗎?”
然後就將大概情況跟他說了一些。
聽罷,靳易突然感覺他真的像是生活在福窩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