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童難以置信的看著牆上這塊大大的布,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用餘光瞥見陽臺上多了一臺洗衣機……
她忽然嚴肅起來,收斂起笑容,“你買這臺洗衣機和投影儀一共花了多少錢?”
鄒昊勤停下動作,按住手裡的幕布,“沒多少錢?”
舒童知道,即便撬開他的嘴,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還不如自己找。
她走去陽臺,洗衣機已裝好,插頭、電源、排水管,一應俱全,已不見包裝和標簽,看不到價格……
她只好又走回客廳,拾起投影儀的包裝盒,找了一圈,才在最底下看到那張小小的貼簽,白紙黑字清晰的寫著“12999rb”。
舒童撕下那張貼簽,走到鄒昊勤身邊安安靜靜的站著。
鄒昊勤放下手裡的工具,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沉默半晌,舒童才開口,學著他平日裡清清淡淡的語氣,“你不需要買這些,我們是戀人,不分彼此,我讓你住過來,小部分的原因是心疼你,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是我愛你,我願意更多時間和你待在一起,所以你不需要像住在房東家一樣,一定要給房租或者買對等價值的東西……”
舒童忽然越說越難受,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皺起了眉頭,“——你這樣總是讓我感覺很疏遠,彷彿……彷彿一直把我當個外人……”
鄒昊勤騰出右手,在褲腿上擦了擦,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答非所問道,“你先坐下休息會兒,很快就好了,你以後再也不用眯著眼睛看電視了,螢幕很大的,坐多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舒童有些近視,上學時就落下的毛病,可她自從畢業後為了美觀,從沒戴過眼鏡,也沒有在家裡放過眼鏡盒之類的東西,沒想到他竟如此細心。
她知道他艱難的處境,雖然從未對自己說明,但聽凡珂或多或少的提起過:他之所以這麼拼命,是因為家裡的原因,每月還要寄一大筆錢回去。所以當她知道他擅自買這些貴重的傢俱,她既氣憤又心疼,氣憤他始終把她當外人,又心疼他花掉這麼一大筆錢之後又得起早貪黑,挨餓受凍的努力工作……
舒童依舊沉著一張臉,“你真的不需要做這些……你不需要一定做些什麼來回饋我,這樣只會讓我覺得無論我做出多少努力,付出多少時間,你好像總是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讓我永遠都無法靠近……”
鄒昊勤沒有回頭,神情專注看著眼前的幕布,輕聲說,“可我是個男人……”
一字一句,淡然清冷,卻落地有聲……
舒童是瞭解他的脾性的,自己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聽別人一星半點的建議,於是頹然轉身去廚房做飯。
幸好她從媽媽那回來時還打包了兩份媽媽的拿手菜,只要稍微熱一下就好。
鄒昊勤是個自理能力特別強的人,幕布拉好以後,他又去把門外壞了的感應燈、洗手臺報廢的水管都修得齊齊整整,待他再把客廳扔的亂七八糟的紙箱和泡沫收拾幹淨,舒童把飯菜也做好端了出來。
看到平時總是樂呵呵的舒童依舊板著一張臉,他主動迎上前,接過那盤菜,還不忘嬉皮笑臉的調笑她一句,“小姐姐,這是什麼啊?這麼香!”
舒童終於又開心的笑起來,“這是我媽炒好的辣子雞丁,我就熱了一下。”
鄒昊勤拿起筷子嘗了一口,伸出大拇指,一本正經的說,“熱菜也是講究火候和技巧的,一般人可熱不出這麼好吃。”
吃完飯,鄒昊勤又主動端著盤子去洗碗,舒童也跟了過去。
鄒昊勤:“你不是最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