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昊勤的眼神有些躲閃,“嗯。”
舒童看著他的眼睛,眼神裡有了些意味深長的情緒,“哎,這位同志,回答我的問題,你搬到哪裡去了?”
鄒昊勤仍舊專注的吃飯,答的漫不經心,“你不知道的地方。”
舒童勾起嘴角笑了笑,“哦?你確定我不知道?”
我不光知道,我還知道你住的離我很近……
那段時間,她每天都無所事事的跟在身後偷窺這個無聊的男人平靜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發現他每天早晨都是從耀江小區出門,每天晚上披星戴月的也是回到這個小區,當時她就懷疑鄒昊勤是不是也搬到這裡來了。
如今,他閃爍其詞的回答更是讓她篤定了自己的猜想。
這個男人,遠不是表現出來的這般對她無情,興許比她能想到的還要多得多……
舒童沒在繼續追問他了,反正遲早都會知道的……
她扒了幾口碗裡的飯,又抬頭看他,認真的看了很久,好像在思考著某件事情,還沒想清楚究竟如何說出口。
良久,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搬到我這兒來吧,我這兒有兩個房間,還有……”
話還沒說完,鄒昊勤就打斷了她,“不好。”
舒童試探性的問他,“那你帶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鄒昊勤答得幹脆利落,“不要。”
舒童放下筷子,認真嚴肅的盯著他,嘴角彎起一抹邪笑,“哎,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搬到這個小區?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就住在對面那棟樓?你真的以為你不帶我去,我就找不到?我到時候挨家挨戶的敲門,總能找得到。”
鄒昊勤安靜的低頭吃飯,一言不發。
舒童微微笑了笑,接著說道,“你一定愛慘了我吧,不然……”
鄒昊勤抬頭,用筷子輕輕敲了敲她的右手,“好了,別說了,吃完飯就帶你過去。”
舒童吃痛的縮回手,怒目圓睜的瞧著他,“你看,你下手太狠了,這裡打出了一個疤。”
舒童邊說話邊捂著手,皺著眉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鄒昊勤焦急抓過她的右手,喃喃的說,“我只是輕輕的敲了敲啊,並沒有用力,不至於……”
舒童捂著嘴開心的笑起來,“哪有?就是你剛剛打的。”
鄒昊勤仔細一看,那隻白皙的手,右手無名指與手背連線的關節處赫然一道疤,由於年代久遠,傷口已經泛白。
他溫柔的摸了摸那個小傷口,“這一定是你小時候淘氣被刀割傷的,我打不出這樣。”
舒童縮回手,憤恨的說,“就是你,就是你,這是家暴啊,你下手真狠。”
話剛一說出口,空氣裡湧出一陣曖昧的尷尬,舒童紅著臉用餘光看他,他則低著頭吃飯,不言不語。
舒童理了理情緒,“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小時候削蘋果削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