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面前的資料全部看完。
宋屹楠接到訊息，也趕了過來。
進門就狠狠睨了沈越一眼，“老傅才剛醒，你就給他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是想他累到再暈死過去不成？！”
沈越一怔，低頭垂眉：“是我考慮不周。”
一面說著，一面就要把傅盛元手上的報紙拿開。
傅盛元撥開了他的手，扔了一沓到床頭，單單抽了其中一張報紙，丟到宋屹楠和沈越面前：“這些合照，都是我遊記裡面的合照。陸景琛可以不知道，微博鍵盤俠可以不知道，但你們是知道的。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dfo的公關部沒有發函宣告，而是任由事態一步步的惡化？！”
“是我……”
“不是你！”
沈越搶著要認錯，傅盛元手中的報紙已經砸了出去，“你什麼樣的性子，我最清楚。借你多少個膽子，你也做不來這樣的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冷冽，視線一直盯著宋屹楠不放。
宋屹楠直接攤開了手：“老傅，你猜得沒錯。是我讓沈越瞞下來的。這樣不好麼？”
“有什麼好？”
傅盛元墨黑色的瞳仁深處劃過一抹寒光，夾雜著惱怒、氣憤和難以覺察的心疼，“是dfo股票大跌好，還是毀掉我的名聲好？”
“dfo是跌了幾天，但後來不也漲了麼？前後也沒差幾個錢。”宋屹楠聳了聳肩，“再說老傅，你命都快沒了，是那種在乎錢和名聲的人麼？”
“你明明知道，我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姓陸的矇在鼓裡！讓他和顧南舒之間始終有隔閡！始終跨不過去！”
“老傅，我這是在幫你！”
傅盛元端坐著，眉頭越擰越緊，目光倏然放空：“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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