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陸景琛點了點頭，語氣裡沒太多情緒。
送陸瀚禮回了套房，剛出電梯，陸景琛就再次撥了顧南舒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先前是提示關機，這會兒卻突然提示不在服務區了。
陸景琛眉頭擰緊。
腦海裡突然間就浮現出顧南舒那張遍佈淚痕的臉。
她拿著房卡砸向他，她哭著給他一巴掌，然後跟他說：陸景琛，你不是人。
一個小時前的那通電話，不僅僅是悽慘，甚至還透著幾分詭異。
他當時忙於應付爺爺，她到底問了他什麼？
她似乎問他，有沒有愛過她，哪怕一秒鐘？
她還問他，小北海的事，如果再發生一次，他還會不會不顧生死地救她？
小北海……
再發生一次？！
陸景琛的腦殼兒一下子被什麼重物襲擊了似的，鈍痛來襲，背脊都跟著顫了一顫。
“陸總，怎麼了？”
謝回覺察到他的反常，皺著眉頭問，“太太的電話還是打不通麼？這麼晚了，她興許已經睡了。”
“去前臺——”
陸景琛沉啞著聲音開口，穩了穩身形，站直了身體，隨後又這回了電梯，直奔酒店前臺而去。
謝回被他周身緊張的氣氛所感染，二話不說，匆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