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沒有說話,只是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發現,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為什麼當初單純的她,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竟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了呢?
難道說,當初認為她單純,不過是自己的一個錯覺?亦或是她假裝出來的,現在的這副模樣,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這麼想著,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唐亦可吃痛的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顧總,請放手。”
放手?她就這麼想與自己撇開關係嗎?
顧南城看著她手裡提著打包盒,一臉譏諷的笑著說道:“厲小姐這麼著急的要去哪兒啊?”
他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再海市,但卻安排了人暗中觀察著唐亦可,所以這段時間她都與哪些人聯絡過,他一清二楚。
一想到那個坐著輪椅的男人時常到她住的地方去,他心裡就恨不得將她狠狠的鎖在床上。
提起手中的打包盒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勾唇笑著說道:“當然著急了,剛才就已經與你未婚妻聊了小半會兒了,若是我再不走,等會兒這份甜品就要不好吃了。”
微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顧總,請高抬貴手啊!”
然而,顧南城非但沒有鬆手,而手上的力道卻重了幾分,冷冷的看著她,還未說話,段夢瑤便轉動著輪椅過來,看著兩人,輕聲說道:“南城,你別這樣抓著厲小姐的手,我知道她剛才肯定不是故意那樣子說話的,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來找厲小姐的,對不起,對不起……”
段夢瑤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對唐亦可鞠躬,一副真誠道歉的模樣,可在唐亦可看來,卻覺得虛偽至極。
“呵!”唐亦可不屑的冷笑一聲,“段小姐為何做出這幅姿態來呢?是因為你未婚夫在這裡,覺得有人會為你撐腰嗎?還是說你剛才喝的不是咖啡而是茶,最近特別火的綠茶!”
顧南城皺了下眉,瞥了一眼楚楚可憐的段夢瑤,看著唐亦可,冷冷的說道:“不管怎樣,人家都這麼和你道歉了,你怎麼還是這幅咄咄逼人的模樣?”
本來心裡就特別不不舒服的唐亦可,聽到他這樣為別的女人說話,心裡就更不爽了。
只感覺心口悶悶的,被堵得很難受。
“我咄咄逼人?”這話一說出來,眼眶便不自覺的微微泛紅,從前,不管怎樣,他永遠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她的,哪怕真的是她做錯了事,也絕不允許任何人出言傷害她,可現在,他卻為了別的女人這般說她。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心裡像電影倒帶一般快速閃過從前的種種,那種悶悶的感覺更加濃郁了起來。
顧南城看著她突然泛紅的眼眶,心口彷彿被什麼紮了一下,緊緊拽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的鬆了開來,他張了張嘴,正想解釋自己並不是那個意思時,微揚起下巴,譏諷的說道:“就算我咄咄逼人了,那又如何?顧總是想怎麼著啊?”
“南城,你,你誤會厲小姐了,今天確實是我貿然讓厲小姐和我一起喝咖啡了。”說完,她又看向唐亦可,一副可憐的模樣說道:“對不起厲小姐,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告訴我你住在哪兒,改日,我再親自登門向你道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