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景虎還是個刀塔鬼才？
“可惜此處沒有樹林，不然我們的優勢更大。”有些遺憾的樣子，佔了高坡還不滿足的景虎似乎還想現場種樹繞個樹林什麼的……
“草也不夠茂盛。”斜了旁邊的景虎一眼，看了看坡下某些佩劍背槍的戰鬥人員，零幫景虎補充了一句……戰國時代，火槍隊幾乎成了各國大名的標配，只是，到底是幾百年前的槍械，4a16，98k什麼的都是沒有的……射速和射程都不夠用，更遑論那個悲催的裝彈速度了……
“那邊倒是有幾叢草叢很茂盛的樣子……”指了指某個方位，藉著月光，景虎的視野還是很開闊的，只是……草叢蹲人？不合適吧……
“你確定他們今晚就要追上來麼？會不會離京都太近了一點……”不再和景虎討論什麼地形因素，零轉而問向了另一個問題……景虎這麼謹慎的選擇這樣一片營地，除了天生的軍事才能，恐怕對於自己這些人會碰到什麼也是早有預見的。
“小心為上。況且三好長慶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取我首級，這會絕了其他大名進京獻禮的道路。他想要的，只是讓我背上‘丟失天皇賞賜’這個惡名而已。距離越遠，三好長慶反而越難達成願望，鞭長莫及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輕笑，對於三好長慶的心理，景虎自認為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為什麼一定要針對你？”
零的言下之意，戰國大名多入狗，為什麼三好長慶會專門針對景虎一人？
“這天下，除有限幾人，其餘不過土雞瓦狗，又怎會被那位剛剛掌握了京畿重地的三好大人看在眼裡。”大人一詞被景虎著重強調了一番，顯然，景虎是很看不上三好長慶的。
“你又何必非要在三好家執掌京都的時候上京……”
零自然聽懂了景虎將自己歸類為‘天下有限幾人’這個圈子當中，所以也就差不多明白了三好長慶為什麼非要和景虎過不去了……三好長慶並不見得非要找景虎的麻煩，畢竟景虎雖然厲害，但與京都之間隔得太遠，兩人中間的武田信玄和北條氏康都不是好相與的普通貨色，恰恰相反，這三人的才幹幾乎都在伯仲之間，未來的關東，也會因為這關東三雄而成為戰國時代相當耀眼的一點，雖然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理解成三人的爭鬥互相耽誤了三人的大業就是了……書歸正傳，三好之所以非要在收了禮物之後還要和景虎過不去，無非就是三好看穿了景虎對自己的不恭敬，甚至是看不起……而景虎又為什麼非要自找麻煩，挑這個時間上京呢？
“大義啊……零。握有大義，我才好出兵征討不臣啊，沒有大義的名分，我又有什麼理由出兵呢？我可不知道三好長慶能掌控京畿多久啊……”
殺人屠城，販奴囚兄，上杉謙信……當然，我們現在還應該稱呼他長尾景虎……景虎雖然是戰國時代的一時豪雄，但其他戰國大名做過的事情景虎也都做過，甚至還要更過分一些。但就是這麼一位幾乎可以被稱作殺人盈野的儈子手卻會天真的遵從大義，奉行大義……順應時代的同時卻又能夠恪守自己的本心，某種程度上，景虎未來的評價會那麼高，果然也是有這些因素的加成吧。
“你又何必非要帶我出京……若我不在，你會更輕松的取回大義吧。”
已經聽出景虎那個熱切希望某一天能打回京都，甚至是取下三好長慶首級野心的零反而愈發的想不通了……無大義不行軍，為什麼還要自找麻煩？朋友之義？這或許是一個理由，但於戰國大名來說，卻絕對不是絕對的理由。
“說出來你估計會不高興，不過我不在乎，或者說，我覺得你能理解。”
“先別著急反駁。”
“雖然我覺得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但你的性格……”
“絕對會對此深痛惡絕的。”
“我在利用你。”
“原本我只是不願看到你在京都荒廢年華，不過在見到那位魔劍士之後，我看到了更多……”
“若是沒有你的存在，我不知道我的離開，追兵會是誰。”
“但在那場聚會之後我知道了，只要有你的加入，那個魔劍士絕對會請命過來的。”
“你對她的執念有多少，她對你的執念就同樣有多少。”
“遙的實力，現在在我之上。”想也不想的插話反駁，零冷冷看著景虎，“即使你覺得遙會因為‘我’的原因放過我們，你覺得三好長慶會不知道我和遙的關系麼？景虎大人覺得三好長慶會沒有後手麼？”
“呵……恰恰相反，三好長慶一定有後手！”想也不想的駁斥，對於零那個突然冷淡見外的‘大人’稱呼景虎一點兒都不意外，反而相當的通透，“真的很好奇，在戰國這個時代，居然還存在這零這樣的存在……若是零這樣的人在多一點，這個亂世，想必很快就能結束了吧……”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