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已涼,我就著喝下,也沒得一絲猶豫。流年茫茫,對於這些事我又何必計較,清者自清。我是囚在池中的錦鯉,有著一顆翱翔的心。
“你不信,但你來質問我,你就不該說你信我。”
我頓了一頓,突然發現臉上清涼。原來,流淚了。
“我一直信清者自清,但是真的被懷疑了,而且被你,我是真的難受。你們皇子府這麼多人,何苦來懷疑我。你走吧。”
大皇子良娣楚熙喬
一直旋轉的風裡,看著一件件事靜靜地從我身邊溜過。所有的一切終會停止,一切的一切終會完結。
“我希望,我對你,只是誤會。”
人越大,越多疑。我曉得自己,是自己急躁了,對自己心中所想有了動搖。
“我會查清楚。”
見她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想再待下去。“我自是會離開的。”拂袖而離。
孫十冰姨娘蘇婧嬙。
我盯著她,忽而譏誚地笑了,嘲諷的是自己呵。我原以為,我同她會是一生好友,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也希望。那你,便去查吧。”
若真是有人故意害的,怕也是滴水不漏吧。我已是放棄清白,就讓此事隨風而去,結論也隨波逐流。
窗外的樹枯了,原來,冬天也快了啊。大皇子良娣楚熙喬
先前蘇氏送來的方子竟使落衡病情加重。我一怒之下便去了那孫府。不料她矢口否認,自己也說不出什麼理由,只好懨懨離去。
回來便將情況與落衡說了,“她竟……她竟狠得下心來加害與你!”說到痛時素手緊緊握起了拳頭。“她圖什麼呀……”眼眶漸漸有些紅了。
十月天漸漸轉涼,替她盛了熱水,忍住眼中打轉的淚水。
大皇子承徽白落衡。
我撐著身子,背靠軟枕瞧著上方,目光只剩空洞。透過銅鏡看著面無血色的自己,倒是自嘲一笑。冬天怎麼還不來,我還盼著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罷。不過我瞧著她也不是這般人,卻不知她是否真這樣做了。”
我打心底是不願信的,她卻是氣憤的。
大皇子良娣楚熙喬
我掩面啜泣,她病倒後我常常以淚洗面。憂從何來?抬頭時,她看著銅鏡,我急急收起,“你莫要再看銅鏡。”
“我心底也是真真不信的。”攢緊拳頭。“她做不做我不曉得,可你確是真真的……”也不忍再說下去。替她理了理被褥,“十月涼了,不能凍著你才是。”
大皇子承徽白落衡。
我瞧著她確實心疼得,自己殘弱之軀,她是最為關心的。見她收起銅鏡,亦是失笑。
“又不是第一次見了,自打病時我也是天天瞧著的。”
我抬手拿過醫書,瞧著她藥方中的藥材,按理來皆是溫性藥材,奇也怪也。
再是取過自己的藥方,也為正常。我抬眸眼內澄澈,終是累的靠回軟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