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博物館的動作很快,面對無償捐贈的文物,都進行了仔細的編號,柳洞明多年的藏品,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真品,除了一些字畫,還有那塊見皇令之外,都被他捐贈了出去,而他得到了只有一面北京博物館嘉獎他的錦旗,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柳洞明看著自己十多年的藏品,被博物館用一個個大木箱,裝上車的時候,心裡也是猛的悸動,在他眼中這些不僅僅是古物而已,是見證了歷史轉變,不同地域文化交融的產物。
小晴有些反常,自從柳洞明將那串子虛影給了她之後,她總是習慣性的盯著虛影銅鈴看上好幾天,每次聽到風略過擺動銅鈴發出的清脆之音,她俊俏的小臉都會湧出一抹笑意,獨自一個人傻笑著。
“天賜,小晴好可憐啊。”
“我們也比她好不了多少,靜桐你不覺得,從我們離開光明屯那一天起,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嗎,而現在想要回頭已經太晚了,那所謂的宿命,已經壓得我喘息不過來了,就像是闖爺說的那樣,有些事情我提早知道並無好處,萬一有一天小晴問起來她的父母雙親在哪,你讓老疤拉怎麼回答。”
這是我想到可能,因為孟小晴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親早就已經亡故,只是聽柳洞明說去了很遠的地方,在她長大以後會回來的,而這串銅鈴就是她能夠堅持下去的依仗。【△網 .ai .】
我們兩個遠遠的看著她,此去西藏,兇險莫測,極有可能深入藏地,不可能帶小晴前往,只能夠將她一個人,扔在偌大的北京城,對她而言有些殘酷,柳洞明走了過來,安撫著她,將她送往了聾啞學校開來的車裡,她很平靜,沒哭沒鬧,只是靜靜的看著老疤拉。
“啊…”她用手比劃著,將那一串子虛影銅鈴送給了柳洞明,意識我大致明白,讓柳洞明拿著這個東西,祈願他平安。
出奇的柳洞明沒有拒絕,接過來那串子虛影銅鈴,在自己一直佩戴的一塊玉佩作為交換給了她。
“老疤拉那塊玉…”闖爺有些震驚,當看到柳洞明的眼神後,終止了之後的話。
車子揚長而去,小晴從車窗中探望著,此刻的她再也忍不住了,淚水溢滿了眼眶,淚珠滴落在那塊玉佩上。
“老疤拉你這又是何必呢,那塊玉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你心裡清楚!”
“往事都是過眼雲煙,人都死了,留個玉佩作為念想,又有什麼意思呢?”柳洞明像是大徹大悟,看透了一切。
……
第三日一早。我們一行人來到京城考古研究所,拿出小容之前給的通行證,暢通無阻的進入考古研究所內,這是一個四合院,有一百多個平方,一進門就看到許許多多要被修繕的文物,大多數是瓷器一類。
“你好,請問考古研究所所長許平秋在嗎?”宋靜桐很有禮貌的問著,而周圍忙於工作的考古人員,卻沒有一個人搭話,專心致志用手上的小刷子,清理著出土文物上的泥沙。
他們如此旁若無人的工作,直接無視了我們,大海不幹了,囔囔起來“喂,問你們呢,叫你們管事的出來,就那誰,你們所長許平秋!”被他這一鬧,一旁的考古隊員不得不停止手頭上的工作,看了過來。
“我們所長不在,有什麼事情找魏軍!”一個人淡淡的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