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怒不可遏,他忍了下來,從車上拿著鍋碗走到了爐火旁,為了保障考古隊員的體質,充分適應高原反應,務必在食材上多下功夫,這個時候一碗熱乎乎的熱湯,就必不可少。
我們一行十二個人席地而坐,魏軍將鍋灶架好,開始燒水,不一會水沸騰,他將牛肉罐頭,和蔬菜罐頭倒入鍋中,用勺子攪拌著,隨後陣陣香味瀰漫開來。
這一頓飯吃的很壓抑,大多數人都默不作聲,甚至連碗筷都沒有要開動的意思,只有大海這個異類,吃的格外的香甜,完全無視凝重發氛圍。
“柳先生你有事情但說無妨!”許平秋開口,打破沉默。
“教授,我們如此舟車勞頓,還要夜宿野外,究竟是為了什麼?”
沐陽不解,作為人民日報外派的記者,他本以為此次跟著許平秋,這個京城考古研究所所長跟蹤報道的,將會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只是此刻他的相機的鏡頭蓋都沒有開啟,因為他還沒有弄清楚此行的目的,至於許平秋說的象雄王國,這種消失千年的古王國,他沒有報任何希望。
蘇墨氣色好了很多,面色依舊蒼白,在吃了些暈車藥之後,獨自一個人回到扎的帳篷中,期間除了柳洞明回應了幾句之後,一群人只剩下了沉默。
兩名藏族嚮導,眉頭緊蹙,在哪裡同鬼馬三小聲嘀咕著,可以聽的出來,三個人用的是藏語交流,讓我感到詫異的是,為何鬼馬三齊興化能懂得藏地語言。
“沒什麼可疑惑的,齊興化遠不止你看到的那樣簡單,認識他多年,我基本上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對一件事情如此上心,他會藏語也不奇怪,因為他母親本就是藏族人。”闖爺解釋道,簡短一段話讓我豁然開朗。
“闖爺你沒有給我說實話,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提前知道一樣,這次來西藏,除了尋覓藏海花毒的解藥之外,你應該還有別的目的!”我意識到了什麼,總覺得這一切太過於巧合。
而闖爺在聽到我的質問之後,嘴角微微上揚“就知道瞞不住你小子,的確此次西藏之行,是我安排鬼馬三來到這裡的,至於條件嗎,是一件西藏喇叭的袈裟。”
“袈裟?”我一臉疑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手上的那枚舍迷戒就是信物,天賜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件袈裟,就連老疤拉也眼饞,他之所以能夠答應我們來西藏,除了我們之間的師兄弟情誼之外,我的請求正中他的下懷,不然你覺得他會應允?”
我一愣,這像是一場交易,否則闖爺不會如此費勁心思的布這麼大的一個局,“連你我在內的十三個人中,除了我們六個外,還有七個是不定數。”
我自然知曉闖爺說的不定數是指什麼,沒有多問,我心裡大致有了底,簡單吃了些後,我回到了駐紮的帳篷內,躺在睡袋裡,恢復著因為長時間飛行,加上舟車勞頓帶來的疲憊。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出乎我們所有人的事情發生了,兩名藏族嚮導不辭而別,兩輛汽車的輪胎也被破壞,根本無法發動。鬼馬三齊興化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