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個意外發現,丁念慈蹲在身子,用手輕撫著這塊石碑,美目微蹙,雖然她無法破譯出石碑上的蝌蚪文,但根據她翻譯的德文來看,這塊石碑沒有那麼簡單,在恩斯特·塞弗爾留下的那句話後面,石碑下半截,還應該有著德文,卻被掩埋在冰雪之下的土層中,已經凍實。
“行了,別看了,這塊破石碑有什麼好看的,有命活著出去,才是現在該做的事情。”大海在一旁催促,一旦北斗七星隨著天亮而消散,那麼也就意味著,在漫長雪夜中的引導燈,將會熄滅,接著我們繼續迷失方向,可能會死在這裡。
“這是…納粹的卐字旗標誌!”丁念慈一驚,看著從石碑下段露出一角的卐字,心裡一陣驚駭。
“卐字一左一右,代表了兩個極端!雖然音譯相同,卻代表的立場不同,就拿這個卐字來說,它本身頗有爭議,希特勒黨衛軍的黨旗就是左旋的卐字,佛教卍字則為右旋,兩者看似相同,卻大相徑庭,左旋卐字代表以希特勒為首的德國納粹黨衛軍,是殘忍血腥的代名詞,而佛教卍字為右旋,恰恰和它相反,代表的則是仁愛,正義。”丁念慈解釋著這段卐字的奇特歷史。
第二次世界大戰初期,黨衛軍創始人希特勒,將卐字旗作為德國的象徵,也將希特勒推上的權利的高峰。
駐足了許久,許平秋做了一個決定,他要留下來,這塊石碑,絕對不像表面的那麼簡單,他窮其一生熱愛的考古工作,已經成了他的全部。沒有什麼比起能夠研究考古更讓他一種,這是一種對考古的痴與熱愛。
“什麼,你瘋了許教授,你要留下來,我們可以在次留下標記,等天氣好轉了再來尋跡它不就行了?”對於我的話,他搖了搖頭,態度很是堅決。
“許教授你怎麼這麼固執呢,現在不是考古不考古的問題,有很多事情,等待著你去解決,連命都沒了。你拿什麼考古,簡直就是笑話,你不知道量力而行的意思嗎?”大海說話絲毫不客氣。
“他應該不是因為考古而留下,許平秋或許別人不知道你的意圖,但是我卻一眼能夠看穿,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丁念慈淡淡的說著,她眼神陡然一凝,旋即抓住許平秋的脖子。
“說出來你的目的!”
“你幹什麼,瘋了啊,快放開許教授!”葛大壯和許平秋朝夕相處,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看著丁念慈突然對許平秋出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手。
我有些搞不清狀況,準備上前的時候,卻被柳洞明攔住了“你靜靜地看著就好,許平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隱藏的很深,城府是我見過最深的一個人,要不是剛才他自亂陣腳,我們根本還發現不了端倪。”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不明就裡,但從柳洞明的話裡,不難聽出,許平秋有問題。
闖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有時候眼睛看的真相,不一定是真相,你覺得是好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在說話,靜靜在一旁看著。
“你想幹什麼?”
“讓開,我不會讓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繼續活在世界上!”丁念慈恢復了神智,便向許平秋髮難,這期間隱藏的東西,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許兩個人當事人能夠給出答案。
許平秋笑了,很詭異的笑了,他整理了一下,被丁念慈拽的有些凌亂的衣衫,十分的淡定,“五十一區的人,都是這麼專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