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在臨州呼風喚雨慣了,這一下,從大佬的身份,轉換成可有可無的角色,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林風手握酒杯,自顧自飲著酒。
如黃雅菲,鐘飛宇這種人,在禿頂鎮長,乃至徐茂等人眼裡,或許高不可攀,是跺一跺腳,一省乃至一州震動的存在。
但在他眼裡,卻如螻蟻一般,翻掌可平。所以,對於螻蟻的挑釁,只要不太過分,林風連動手的念頭都沒有。
這時,黃雅菲也似乎注意到林風這邊的動靜,端了杯酒走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林先生,這次進山,還要仰仗你給我帶路。”
“這杯酒,我敬你。”
說完,一仰脖,就把杯中的酒一口飲了下去。
眾人看著林風的目光,頓時不同了,他們之前敬酒,哪怕鐘少舉起酒杯,黃雅菲也才抿了一口,其它人也就是象徵性端起酒杯,杯子裡的酒卻不曾動過一下。
現在為了林風,不僅親自起身,更將一杯酒全部飲下,對這少年親睞無比,頓時讓這群紅二代們,心中有些紛紛不平了。
鐘飛宇目光不由閃過一絲寒芒,握著酒杯的手,青筋微微往外冒了冒,顯然心中十分憤怒。
林風見黃雅菲喝完酒,正笑盈盈看著他,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女人,竟然拿他當槍使?
果然,大家雖然不高興,但見黃雅菲都起身敬林風酒了,他們為了迎合黃雅菲,也紛紛端起酒杯,挨個找林風敬酒了。
“我不會喝酒。”林風掃了黃雅菲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他話一出,圍在他身邊,酒杯都舉起來的那些公子哥,臉色頓時變的難看起來。
什麼意思啊,你不喝,看不起我們是吧?
黃雅菲也愣住了,沒想到林風這麼猛,這麼不給眾人面子。
她可是知道,鐘飛宇這群人的難纏,仗著各自父輩在背後的庇護,平日裡在省南這種山高皇帝遠的地方,作威作福,能量極大。
便是她,也不敢一下得罪這麼多人,當然,是指在人家的地盤。若是在上塰,乃至華東地區,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沒什麼大不了。
但林風不同,一個普通富商家的小孩,不要說鐘飛宇,在場任何一人,他得罪一個,都得脫層皮,更不用說,全部都得罪了。
鐘飛宇見林風這麼不給眾人面子,決定親自會會林風,端了杯酒,走過來道:“林風是吧?我是雅菲的好朋友鐘飛宇,臨州的鐘州長是我爸。你幫了雅菲這麼多,我也敬你一杯,以後在臨州有什麼事,你盡管來找我。”
鐘飛宇舉起酒杯,在他想來,自己堂堂州長家的公子,在整個臨州市,能與他平起平坐的,都沒有幾個,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我敬你一個普通富商家的公子哥,已經算給你面子了,你還敢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