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看來我們明天就能攻入潤州城了?”殘月一直有種預感,鄢雲或許就在潤州,只是還不敢確定,當她聽到那女子叫出“書呆子。”三個字的時候,便已經非常確定了。
果然,隨後冒出頭來的就是鄢雲,他雖穿著一身道袍,但殘月還是一眼認出來了。跟著他身後的那個女子,一直拉著他問這問那,殘月見狀,不禁一陣酸楚湧上心頭,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他果然將自己忘了,但她還是不甘心,雖然心中滿不是滋味,但還是想弄明白,他們二人這麼親暱,到底是什麼關係。
只聽鄢雲道:“地道既已挖通,自然是可以暗度陳倉,攻入潤州了。”那女子一直是挽著鄢雲,也沒見到鄢雲拒絕,“難道他們倆人已經是……”殘月心裡想,難道他們已經結為夫妻了麼?不然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呢?
想到這裡,滿腔的酸楚,化為無邊的恨意,不想再看下去,這時候才注意到花雨與柳絮一直再與她打手勢,讓她離開。於是也向她們二人點頭示意,隨即便隱沒在稠密的林間,向來時的方向飛快奔去。
殘月與花雨、柳絮三人回去之後,依舊是茫然若失的樣子,曉風見狀,問道:“殘月姐,慕青蓮不在那裡,也不用這樣啊。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報仇呢。”
花雨、柳絮兩人雖認識鄢雲,但那時火光太暗,鄢雲又是身穿道袍,與其餘武當弟子差不多模樣,於是也沒有特別留意,因此也不明白殘月為何是像丟了魂兒是的,一言不發,兀自發呆。於是問道:“殘月姐,你的病又復發了麼?這該死的岐黃子,偏偏給你下這種蠱毒。”
隨即對曉風說道:“我們都看見了慕青蓮從地道中出來,只是從那時開始,殘月姐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倆跟她打了好幾次招呼,她都沒有看見呢。”
曉風道:“我看殘月姐這病,還必須要找岐黃子要解藥,等我們報仇之後,我就去地獄門為殘月姐找解藥去,花雨、蓮萼、柳絮,你們去不去?”
殘月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聽到曉風要去地獄門為自己找解藥,於是說道:“你能不能別胡鬧了,休說你不知道岐黃子將解藥藏在哪兒,就算你知道,地獄門尤其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麼?”
曉風道:“就算打不過他們,也要和他們拼了,沒有解藥的話,你的病是好不了的呢。”
殘月道:“明知是去送死,為什麼還要去呢?我的病就算無藥可醫,也只是我一個人去死罷了,反正活在這世上,也沒什麼趣味。你們何苦為了我,白白喪命呢?”
花雨、柳絮等人見殘月這麼一說,似乎已經生無可戀,俱都以為殘月的病長期以來得不到醫治,頻繁發病,已經很嚴重了。只聽花雨道:“我贊成曉風的說法,既然毒是岐黃子下的,那麼他那裡一定會有解藥的,我們姐妹願意以身犯險,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幫你找到解藥,我們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而不去嘗試一下呢?”
其他姐妹也俱都表示要同去地獄門,為殘月找到情蠱的解藥。只聽殘月道:“這事以後再說,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除了紫芝姐的大仇要報,我們還要殺了丘神績、周興等人,自然武氏兄弟也是我們要殺的物件。等這些事都做完之後,我們再考慮去地獄門找解藥之事,這樣行了麼?”
轉而對風波惡問道:“風寨主,可帶有紙筆麼?”
風波惡笑道:“殘月宮主,我風波惡是個大字不識幾個的粗人,隨身帶著那玩意兒幹嘛。不過你若是需要,我明天一早就去附近的村子裡給你尋去。”
殘月道:“明天恐怕太遲了,你最好現在就去給我找來。因為適才我聽見他們說地道已經挖通,明天他們都會由地道攻進潤州,只怕以後也再難以找機會將慕青蓮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