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甫畢,便騎著馬向南門而去,李昭德怒道:“何人如此放肆,竟敢闖南門?來人啊,給我拿下!”衛隊士兵領命,一齊擁了上去,將薛懷義圍了起來。
薛懷義怒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阻本禪師的去路,識相的,快給我讓開,否則小心你們的狗命。”
李昭德聞言走上前去,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淫僧,你可知擅闖南門,該當何罪麼?”
薛懷義道:“你可看清楚了,現在是兩位武宰相給我牽馬,領我進南門,可不是擅自闖入南門,有何罪之有?”
李昭德道:“他們二人是宰相,當然可以過去,但你卻不可以,他們也沒有權利帶你過去。”
薛懷義笑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能夠帶這麼多人進去呢?你自己豈不是知法犯法麼?既然你可以帶人進去,為什麼我不可以跟他們一起進去?”
李昭德道:“我帶他們來此,是要面見太后,他們會在南門外等候,所以我並沒有擅自帶人進入南門。你還有何話可說?”薛懷義聞言,頓時語塞。
李昭德繼續說道:“倘若你就此止步,我不會對你怎樣,要不然……”
薛懷義怒道:“要不然怎樣?你擺明了就是跟我過不去,我今天偏要從這南門而入,看你能把我怎麼樣?”說著便要強行闖入南門。
李昭德怒喝道:“把他拉下來,往死裡打!”李昭德一聲令下,馬上便有兩名衛兵,一左一右,向薛懷義衝來,將他生生拽下馬來,扔在地上,眾衛兵見薛懷義倒地,便一擁而上,拳打腳踢,薛懷義當場便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本來擅闖南門者,應就地處決,武三思、武承嗣二人不想薛懷義就這麼被李昭德的人打死,於是便走過去,對李昭德說道:“李宰相,雖然薛懷義犯了死罪,但畢竟他是陛下的人,被封為御前大禪師,你要是將他打死了,如何向陛下交代呢?”
李昭德道:“像這樣目無法紀的淫僧,就應該就地處決,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他,可是他還是一意孤行,我不給他個教訓,他豈不是更加胡作非為?”
武三思道:“話雖如此,但這麼打下去,恐怕會出人命的,畢竟他現在還沒有進南門,你在南門之內打死他,陛下也沒法追究你的罪過,但現在是在南門之外,你將他打死,只怕脫不了干係啊。”
李昭德聞言,也覺得武三思說得有理,心想,薛懷義擅闖南門,的確應該就地處決,這件事雖是有目共睹,但他畢竟還在南門之外,要是將他打死,到時候就說不清楚了。
想到這裡,便連忙讓眾衛兵住手,對薛懷義道:“這次只是小懲大誡,給你個教訓,倘若下次還讓我見到你擅闖南門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走運了。還不給我滾回去?”
薛懷義聞言,一邊扶著傷痛向來路踉蹌返回,一邊罵道:“李昭德,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仇,終有一天,我會加倍奉還!”
武三思、武承嗣攙著薛懷義騎上馬,牽著馬急忙向回走,邊走邊說道:“薛師,你就少說幾句吧,這個李昭德可不好惹,以後你還是躲著點為好。”
薛懷義怒道:“他算什麼東西,我有陛下撐腰,為什麼要怕他?難道他比陛下的權力還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