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劫道:“這倒也不難,我們現在雖一時之間,沒法去找並稱手的軟劍,但所幸的事我們是在夜間行動,只要獨孤莊主在殺敵時,遇到的並非高手,則可以用長劍製造出軟劍所傷的傷口,這樣他們事後查驗,若不仔細分辨,也斷然分不出來。”
而就當白千劫等人在商量用怎樣的手法再次潛入飛虎寨中進行暗殺活動的時候,飛虎寨中演武堂中也在紛紛猜測,昨夜入寨行刺的人的身份。
只聽厲魄道:“上次鄢雲曾說過,地獄門為了免除後患,會來攻打我們玄陰教,昨夜的行刺莫非便是地獄門大舉進攻的前奏序曲麼?”
簡楚客道:“我看不然,上次鄢雲也不過信口胡說,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找個理由,先與我們見面,然後問清楚殺梅傲霜的兇手到底是誰?我們此刻根基未穩,地獄門要來攻打的話,直接大兵壓境便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
厲魄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鄢雲不可能平白無故編造出這樣的理由,定是在哪聽到了這方面的訊息。地獄門若是要來攻打我們玄陰教,那便是我玄陰教的頭等大事,我們豈可掉以輕心?”
簡楚客還要與厲魄抬槓,陰無敵聽了,怒喝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本座叫你們來不是聽你們爭論不休的。”厲魄與簡楚客聽了,只得緘默不語。
只聽陰無敵對黛麗絲問道:“黛麗絲,本座問你,昨夜闖入你房間的那人到底是何模樣?你可看清楚了?”
黛麗絲道:“啟稟教主,那人被我發現,便急忙逃跑,我根本沒有機會將他擒住,看到他的容貌。”
陰無敵道:“能從你手中逃脫的人,定然非江湖上的泛泛之輩,他的武功是什麼路數?你可還記得?”
黛麗絲道:“昨夜發生的事,依舊曆歷在目,我豈能不記得?”
陰無敵道:“厲長老等人精研中原武林各派的武功,你且使幾招那人與你對攻之時的招數,讓厲長老看看,是哪個門派的武功?”
黛麗絲聞言,連忙在演武堂中將黑百變與她過招時使用的招數使了出來,然後說道:“那人打到這裡,便使用暗器打我穴道,趁我聽聲辨位,避開暗器之時,他便藉機脫身了。再想追去的時候,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說到這裡,悶哼一聲,道:“這人赤手空拳想在我快刀之下討得便宜,簡直是痴人說夢,要是再打下去,我定然能夠將他擒住。”
陰無敵笑道:“從適才的對陣看來,黛麗絲的確已經佔了上風,不知厲長老的看法如何?”
厲魄目光銳利,見解獨到,凝聲道:“依屬下看來,這人顯然是在隱藏實力,與黛麗絲聖使對攻的那幾招,也並無門派淵源可尋,只不過是空手奪白刃的絕技罷了,聖使快刀刀法凌厲迅捷,他自是不能如願,但倘若繼續打下去,他使出自己擅長的功夫,我看聖使也不會是他的對手。理由很簡單,他空手便能在聖使快刀下立於不敗之地,雖處下風,但聖使要傷他也是不易。若是有兵刃在手,或是他不擔心暴露身份,被困於此,與聖使對攻的話,我想聖使也沒有多少勝算。”
黛麗絲還不服氣,正要反駁,陰無敵笑道:“厲長老也不過是據實而言,分析的不無道理,要證明厲長老說錯了,下次遇到此人的話,你將他打敗就行了。”黛麗絲聞言,也只得悶哼一聲,不再反駁。
只聽陰無敵繼續說道:“厲長老,聽說除了闖入黛麗絲房間意圖不軌的那人之外,你那邊也出現了一個刺客,並且折損了兩名弟子,可看得出來,殺他們二人的兇手用的是什麼武功麼?”
厲魄道:“啟稟教主,刺客所用的都是一招斃命的殺招,我那兩名弟子在睡夢之中被人以指力鎖喉,沒有反抗的餘地,故而身上沒有其他傷痕,那種殺招,在武林中極是尋常,故而也看不出是什麼武功。”
陰無敵道:“這就有些奇怪了,那兩人很明顯是不清楚我們飛虎寨的情況,糊里糊塗地進來了,然後殺了兩個普通弟子,暴露了身份便急於離開。然而,他們二人既然來行刺,卻不使用兵刃,也不透露自己的武功路數,也不知是什麼用意?”
簡楚客道:“依屬下看,這兩人這次前來摸底,沒把握能夠刺殺我們玄陰教的重要人物,所以發現進錯房間的時候,便不使用他們擅長的武功,以此來掩飾身份,目的很明顯,便是要進行第二次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