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躍上峭壁,告訴鄢雲他們在下面見到的情況,只聽黑百變道:“我大哥幫他號脈時便覺得奇怪,自廢武功之人,經脈必然受損,身體極度虛弱,若不加調理,連尋常人也敵不過。而他自廢武功之後,卻經脈正常,並沒有任何受損跡象,看來他是用什麼方法將內功暫時封存在某個穴道之間了。”
樵虎道:“看來我是枉做好人了,不領情也罷,你最好下次別掉入海中,否則就算他們再怎麼求我,我也不會救你了。”
薛長卿吐了口海水,說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對我下手,適才你明明可以救我,卻任由我沉入海底,害我差點淹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麼?”
樵虎怒道:“我若是想害你,不去救你便是,何必去了又不救你?你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鄢雲也說道:“薛長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適才浪潮太急,樵虎大哥不懂水性,依然不計前嫌,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你現在還這樣說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薛長卿道:“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你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沒有一個懂水性的。”
黑百變喝道:“行了,別吵了,既然人已經沒事了,孰是孰非,已經不重要了。我們還是趕緊回陸地上去吧。薛長卿,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你最好不要辜負我們,否則的話,你會付出代價的。”
他們哪裡知曉,薛長卿長年與東海派打交道,即便是落水,一時半會也淹不死他,適才只不過是他為了隱藏自己沒有自廢武功而演的一出好戲罷了。
次日清晨時分,兩艘小船在海上飄蕩了十幾個時辰,終於靠了岸,黑百變沒有將船駛向碼頭,因為那邊隨時可能遇到東海派的人,會惹來許多沒必要的麻煩,而是選擇在一個險峻的海灣靠岸,海灣那邊,只有一個出口,其餘三面都是峭壁礁石,但畢竟是在海邊,雖有峭壁,但總算不是很高,對於他們這些江湖中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只聽黑百變道:“這裡應該沒有東海派的人,一會兒我送韓姑娘上去,樵兄便送薛長卿上去。”眾人俱都沒有異議。
樵虎道:“看來我是枉做好人了,不領情也罷,你最好下次別掉入海中,否則就算他們再怎麼求我,我也不會救你了。”
然而當黑百變、鄢雲與韓英女上去之後,薛長卿覺得此時正是逃走的良機,於是便對樵虎道:“我寧可自己爬上去,也不要你帶我上去。”
樵虎怒道:“你以為我願意帶著你這不知好歹的傢伙上去麼?既然你要逞強,便自己上去好了。我不奉陪了。”一氣之下,舍卻薛長卿,自行施展輕功躍上了峭壁。
鄢雲聞言,向白千劫道:“對薛長卿的要求,不知白大俠意下如何?”
白千劫道:“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們既然不殺他,就不能任由他失救而死,不如這樣,由我獨自回小島去,你們先帶著薛長卿回陸地上,找大夫治療他的傷。”
薛長卿笑道:“本應該如此嘛。我既然答應幫你們救人,那就是你們的一份子,你們也應該人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