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斷在調整長度,直到沐雲卿只有點著腳,頸上的繩索才能稍有鬆弛,可以勉強呼吸兩口。沐雲卿大腿上的傷口又崩裂開來。
三人將沐雲卿掛好便又回去烤火,嬉笑著看著她在那掙扎著呼吸。
沐雲卿此時氣力不濟,直被勒的滿面通紅才點腳稍稍呼吸幾口。那三人見她是在支撐不下去便將她放開一點,如此反覆折騰著。
夜裡,已經換了兩撥守衛。沐雲卿雙腿打顫已是力氣完全耗盡,本想趁守衛不注意勒死自己,但明顯有人特意交代過不許她死。每每她想要自盡,他們就將她放下來。
夜深了,營帳外傳來腳步聲,那人遣走守衛才進入營帳。
沐雲卿神智已有些模糊,她努力的想要看清來人,似乎是白日裡勸阻啜裡只那人。
“怎麼?有些辛苦了?”低沉的男聲,而且是流利的漢語。
他走到沐雲卿身邊,用力拉了拉繩索,將沐雲卿拉的雙腳離了地,直到沐雲卿面上充血變紅才鬆開繩索。
沐雲卿努力的點著腳,一邊大口喘息一邊咳著。
“怎麼了?很驚訝?”那人看著沐雲卿臉上的神色,靠近了兩分。
沐雲卿點著腳,掙扎著說道:“你是誰?是漢人?”
那人緩緩摘下氈帽。
沐雲卿這才看清,那是一張標準的漢人的臉。
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見沐雲卿沒有什麼表示,那人一把掐住沐雲卿的脖子問道:“你不識的我?”
沐雲卿嘴角流下血沫,流到那人手上,他鬆開手搓弄著手上的血跡。
“很辛苦吧,我來幫幫你怎樣!”他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興奮。
那人從桌上拿起一把匕首,正是沐雲卿之前殺了啜裡只的匕首。
他割開綁著沐雲卿雙手的繩索,沐雲卿立刻用雙手拉著頸上的繩索大口喘息著。
那人也不阻止,只坐在一旁看著。待她緩過氣來,才再次起身,他將頭湊近沐雲卿。
“怎麼樣?好過多了吧!”
他拉過沐雲卿的右臂,將她的手臂拎起,壓在身後的木頭柱子上。一面神經質的在她耳旁說道:“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沐雲卿心下狂跳,自己是遇到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