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將柴紹召回,你還不明白嗎?”
靖陽面色有些難看,她低頭思索著。
太子在一旁瞧著,心底也在盤算自己皇姐會如何選擇?這柴紹回來就是離間她夫妻的一把利刃。
“皇姐?”太子試探著叫了一聲。
靖陽眉梢輕挑,將手裡的名單送了出去,又低頭瞧著手裡的禮單,只回了聲,“我知道了!”
太子立在一旁卻無論如何也瞧不出靖陽在想什麼。
夜裡,月光正好,沐雲卿在樹下踱步賞月,背後傳來略顯凌亂的腳步聲,她剛轉過身就被身後之人撞個滿懷。
靖陽吐著酒氣紮在沐雲卿懷裡,身後跟著的曲笙滿臉的擔心。
“靖陽!?”
“我就抱一下!就抱一下!”她二人身高相仿,靖陽紮在沐雲卿頸間緊抱著不肯鬆手,沐雲卿的手緩緩落在靖陽背上,輕輕的將她環住。
曲笙上前相扶,沐雲卿幫著將靖陽送回房裡。
書案上一張宣紙落在地上,沐雲卿隨手撿起上面凌亂的寫著柴紹,沐雲卿身子不由一僵。
她猶豫半晌才步履艱難的走到案前,果然,案上凌亂的紙張上寫的都是柴紹二字。
沐雲卿突然覺得胸口悶痛,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曲笙自內屋出來見沐雲卿呆立在案前趕忙開口:“駙馬爺!駙馬爺,公主已經安頓了,您請回吧。”
沐雲卿將手裡的紙張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曲笙上前幾步看了一眼桌案,有些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跺了跺腳嘀咕道:“定是瞧見了!”
沐雲卿心下難過卻又沒有辦法言說,只鬱郁的回了自己院子。
柴紹,她是知道的。
那柴紹與靖陽青梅竹馬,如果不出意外他才是靖陽的駙馬!當年靖陽在臨江不顧身體連夜趕路為的就是回都城為柴紹求情。
沐雲卿覺得胸口悶悶的,怎麼都不暢快。
太子大婚後靖陽在府裡待的時間越來越少,沐雲卿每日便坐在樹下石桌那望著靖陽院子的月門。
“唉,聽說沒,公主殿下又和陛下吵了起來!”
一個僕役一邊割著雜草閒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