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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蕭衍第一次覺得為難吧，在對秦曉然那麼多年的深沉感情裡，蕭衍突然覺得，自己一文不值，甚至……毫無作用，蕭衍甚至不知道，秦曉然為什麼要愛他，他或許以前，也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讓秦曉然對自己這樣的深情。
而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愛秦曉然同樣愛的透徹。
愛的毫無保留，這是不夠真誠的，甚至也不夠堅定。
“沈約，我答應了你也罷，這不過是一場本就應該屬於我的利益交換，我沒有什麼好拒絕的。你也是為了我好。”
蕭衍突然的轉換，讓沈約有些無法反應。
愣著臉色，看了蕭衍一眼，表情裡，都是淡然。
沈約拿起手邊的杯子，這一拿起來，似乎，就沒有打算放下了吧。
“三日以後，我希望你能夠帶著秦曉然和魏國的軍隊，到這城裡，直搗黃龍，一舉拿下蕭鸞！”
沈約的口氣裡帶著一種兇狠的戾氣，堅定也讓人無法戳破。
“三日便可以，我一向是守時的，這樣也算是讓你放心，我不會中途反悔，更不會讓事情中途夭折的！”
蕭衍堅決，也是肯定的。
奪門而去，這是蕭衍應該表現出來的鎮定。
門外是有風景的，就像是隻要有秦曉然在，蕭衍處處看到的，都是風景。
可是，這個時候，蕭衍是沉重的，也是不安的。
蕭衍沒有什麼好說的，對於這樣的自己蕭衍現在也是討厭的，討厭的一發不可收拾。
“出門右轉，前往吳縣的方向！”
蕭衍的腦海裡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變得心生不安，也變得心裡憤憤不平。
這是蕭衍正常的反應。
蕭衍比誰都明白，這是透徹的。
蕭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往前走，是不是應該什麼都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