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幾乎沒有了聲調,一直在退讓……一點又一點往後,一直退到無路可退似得。
“蕭大人如今有善心,看來是非要救下惠成公主這條命了?”
調侃,甚至譏諷。
“那,蕭大人家裡那位佳人何時才能進宮給朕的皇後診治?”
不緊不慢,始終端著一副下不來的架子,口氣裡滿滿都是各種戲謔,畢竟這是唯一一次,蕭鸞有籌碼去和蕭衍談條件的機會,還能壓過他一頭,又為何不多打壓他幾次。
蕭衍一直在忍,忍的甚至有些難受了。
“只要皇上願意放人就好,皇後娘娘的毒,自然是越早解開越好,曉然也會及時進宮為皇後娘娘診治,絕對不讓皇後娘娘的鳳體有半點差錯。”
蕭衍拼命壓低了口氣,恭敬的樣子裡,確實明顯的憋屈。
“蕭大人既然都這樣說了,朕又怎麼好再推辭,不過,這一條命只能救一條命罷了,蕭大人應當明白這個道理,倒是我們傾國傾城的惠成公主最近和一個宮女姐妹情深,相依為命!”
“朕猜測,如果,這個宮女沒有辦法活下來……惠成公主自然也是活不了了。”
蕭衍的眉頭突然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沒有了要再舒展開來的打算。
神情裡是深深的擔憂……
“皇上說笑了,皇後娘娘的命可是比起奴才們而言金貴的多,如果皇後娘娘的命,僅僅只能夠值的奴才們的一條命罷,豈不是有些看不起皇後娘娘的意思了!”
“油嘴滑舌”似得,蕭衍總是有句子和蕭鸞相對。
劍拔弩張的,沒有半點和諧,平靜。
“皇上認為,臣說的對還是不對?”
蕭衍有了幾分勝利的喜悅感,突然變得淡定起來,倒是沒有那麼躁動了。
“蕭大人可真的是能攻善變,生了一張巧嘴,也生了一張好嘴啊!”
蕭鸞的神色有些凝重,表情突然變得陰沉沉的,沒有顏色。
“皇上!臣在朝為官,也懂得了些巧嘴滑舌的能力,不然怎麼在這官場周旋,保護好自己呢?”
這樣赤裸裸的挑釁,反而是最最激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