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小姑娘說道。
這小姑娘名喚秦曉然,還沒過十六歲的生日,她是齊國名醫南宮軒的弟子,受師父所託,前來京城,“珍芝堂”是她的第一站。
秦曉然看著馬車漸漸遠去,在空曠的大街上留下兩道壓痕,猶如自己的命運,是那麼的不可預測。
當秦曉然將師父的親筆信交在“珍芝堂”徐老闆手中的時候,徐老闆上下打量著她,滿臉的狐疑,顯然對秦曉然的醫術充滿了懷疑,但是南宮軒的名頭實在太大,這個面子可不能不給。
“你先從抓藥做起吧,問診大夫暫時沒有空缺。”徐老闆說道。
秦曉然彬彬有禮道:“小女初來乍到,一切聽徐叔叔的安排。”
秦曉然被安排到後院一處小屋暫住,也算是安頓下來,房屋雖小,床鋪、梳妝臺、大暖爐倒是一應俱全,一路的奔波令人疲憊,秦曉然一番收拾之後,很快睡去。
雖然師父要她來到京城,但是她對自己的未來並不確定,更不知道師父的目的是什麼,可以說是充滿了茫然,畢竟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而已。
接下來幾天裡,秦曉然將抓藥工作做的近乎於完美,,就算是最難分辨的藥材,也能區別開來,徐老闆對她也是放心來,看來確實不是仗著師父名頭大來混吃混喝的。不過依舊不甘讓她診斷治病,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可能是隆冬季節,傷風感冒的人增多,“珍芝堂”的三位大夫都出診去了,不少病人坐在前廳等候,徐老闆如同熱鍋的螞蟻團團轉,很快病人們等不及了,罵罵咧咧起來。
“徐叔叔,讓我試試吧。”秦曉然自告奮勇道。
徐老闆遲疑道:“你?”
“小女與師父學醫十餘年,不敢說醫治百病,普通的傷風受寒還是不在話下的。我想小女定當能替徐叔叔分憂解亂的。”秦曉然不卑不亢的說道。
徐老闆心想:“她是南宮神醫的弟子,理應不會差,但是京城重地,不是有錢人就是達官貴人,我不知她的醫術,實在不敢冒這個風險……也罷,讓她看幾個衣衫破舊的病人試試也行。”
“也好,你去前廳診桌上試一試吧,如果當真不成,不要勉強。”
“徐叔叔放心,我理會其中利害。”
秦曉然有些忐忑的坐在診桌前,等待病人,一開始兩個還有些謹慎,把脈用了一段時間,不過很快適應起來,不到一炷香就給十幾名病人診斷完畢,並且開好藥方。
其中一個因下雪天腳踝扭傷的小孩,秦曉然甚至沒有開藥,直接拿出針灸在小孩腳踝上紮了幾針,頓時生龍活虎起來,看的徐老闆口瞪目呆。
這時剩下的幾人都是穿著華麗服飾的病人,見此狀況,也要上前醫治,徐老闆不好阻攔,只好任由發展。
秦曉然經過這件事,在這診桌上算是坐了下來,而且因為長相甜美,態度端正,藥方合理,如果是小毛病,甚至不用吃藥,紮幾針就能夠痊癒,病人們都願意讓她替自己治病,久而久之,“女神醫”、“紅顏華佗”的名號在這附近傳開。
徐老闆也十分滿意秦曉然,秦曉然如果給貧苦人看病,開藥方的時候都會格外注意,盡量沒有珍貴藥材而且效果不會差,而對方一旦是個有錢人,專挑珍貴藥材,時不時的在裡面新增一些補藥,即照顧了窮人,又給醫館帶來收益,這樣的大夫老闆如何不喜?
冬去春來,秦曉然來到京城已是兩月有餘,晚上歇息的地方也換了一個更大的房間,徐老闆對她恭敬有加,只是另三個大夫被搶了風頭,極為不滿。
這天秦曉然看完病人,站起伸了一下懶腰,步出醫館,站在大門口向外觀望,她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對新鮮事物充滿了好奇,這京城她還從來沒有到處走走。大街上人群熙攘,頗為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