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是不知道,那蕭昭業欺人太甚!”蕭寶卷跺腳道。
蕭鸞回身關上房門,說道:“寶卷,為父是怎麼跟你說的?不要和皇室起任何沖突,你怎麼就是不聽?”
蕭寶卷氣道:“他們皇室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有父親支撐著?不然大齊能夠……”
“啪”地一聲,蕭鸞一耳光甩了過去,結結實實打在蕭寶卷的臉上。
“父親!”蕭寶卷有些懵了。
“為父告訴你多少遍?身為人臣,不可胡思亂想,更不能居功自重,你這話如果傳出去,吃不了兜著走,明白嗎?”蕭鸞瞪大眼睛道。
蕭寶卷顯然不服,說道:“可是孩兒說的都是事實啊!”
“要是沒有先帝和當今聖上的慧眼,我們怎麼會有今天的地位?你休得胡言亂語。這段時間你別出去了,給我在家閉門思過!”蕭鸞說完,轉身離開。
蕭寶卷在身後喊道:“父親……”
蕭鸞充耳未聞,吩咐下人看住蕭寶卷,不準他出門半步,然後直接離開,走到一半,回頭望了望還在生氣的蕭寶卷,暗嘆道:“寶卷啊寶卷,萬事都要隱忍,你今日受的委屈,為父會讓蕭昭業一家老小付出代價的!”
蕭昭業遇刺,雖然並無大礙,不過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秦曉然開了一些安神的藥材,蕭昭業拿了便走,他身為長子長孫,知道為了皇權什麼危險都有可能來臨,只是之前沒有遇到罷了。
京城中表面上看起來繁華依舊,其中早已暗流湧動。坐在馬車上的蕭昭業搖了搖頭,吩咐車夫道:“直接入宮,本王要去東宮。”
車夫應了一聲,策馬前行。很快穿過護城河,來到皇城,蕭昭業來到東宮,文惠太子蕭長懋身體虛弱,骨瘦如柴,正躺在床椅上觀看歌舞,看見兒子過來,驅散了宮女,問道:“昭業,天已快黑,為何入宮?”
蕭昭業將遇刺一事說了,蕭長懋咳嗽幾聲,說道:“怎麼會?”
“父王,兒子可沒有必要欺騙你呀。”蕭昭業說道。
“沒想到他們會從你這裡下手,也是,本宮當然相信你了。”蕭長懋說道。
“會是何人所為?”蕭昭業惡狠狠道。
蕭長懋說道:“蕭子良不在京城,又是本宮同母胞弟,理應不能是他,你要注意的是廬陵王蕭子卿,最近一直留在京城的巴東王蕭子響,安陸王蕭子敬懦弱,但是也不排除會是裝的,也要格外留一個心眼。至於其他人,年紀尚小,不足為懼。”
蕭昭業說道:“孩兒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蕭長懋道。
蕭昭業道:“孩兒覺得蕭鸞……”
“蕭鸞的事以後再說,不能因為你和蕭寶卷有矛盾,就胡亂懷疑,蕭鸞還是本宮需要拉攏的物件。”蕭長懋沒讓兒子將下面的話說全。
蕭昭業只好說道:“是,孩兒知道。”
這些事情秦曉然當然是無從知曉,不過皇室的爭鬥歷來殘酷,秦曉然身為外人,也能察覺到幾分危險的氣息。
蕭衍也聽到了蕭昭業遇刺的訊息,這本是極其隱秘的事,是他聽東宮的人傳出來的,東宮裡有他安插的眼線,來人並沒有提到還有一位姑娘,所以蕭衍自然不知道是蕭昭業與秦曉然一起出遊的那次,如果他不是中途離開,會不會也能與黑衣人交手,也就能早一點認識秦曉然,秦曉然也就不會有後面一系列的磨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