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犯人秦曉然,胡大人親自審問!”監牢外有人說道。
牢門被開啟,進來兩個獄卒,壓至大堂,兩邊各十個手持殺威棒的兵士,上方坐著兩個官員,一個是刑部尚書胡諧之,一個是外監呂文度。
胡諧之一拍驚堂木,喝到:“秦曉然,你可知罪!”
秦曉然搖了搖頭,說道:“小女不知何罪之有。”
“你混入宮中,取得皇長孫的信任,給太子治病,卻別有所圖,毒害太子,還說何罪之有!”胡諧之怒道。
秦曉然驚呼道:“太子……太子……被毒害了?”
“昨夜子時毒發,已然架薨,本官勸你還是早點招供幕後指使,以免少吃些苦頭!”胡諧之說道。
秦曉然如同被人澆了涼水一般,整個人都是冰涼,支支吾吾道:“太子……死了?怎麼可能?”
呂文度冷哼一聲,說道:“還在給我裝蒜,來人啊,給我大刑伺候!”
“是!”旁邊的兵士拿著殺威棒走了過來,秦曉然見殺威棒厚實圓滾,捱上幾下,不死也差不多了,頓時有些慌神,但她知道,眼下當要據理力爭,不然被活活打死也沒人管她。
“大人,你們說太子架薨,有何證據是我下毒所為?小女而今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太子自幼身子不適,就算是突然架薨,也並非奇事,當今聖上時有恩澤,確定罪狀者嚴懲不貸,但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們如此屈打成招,豈非與皇上聖諭相駁?”秦曉然昂首道,白皙的臉上有些通紅,因緊張所致。
“大膽,大堂之上,豈容你一個刁民強詞奪理!”呂文度怒道:“給我照打不誤!”
“怎麼會是強詞奪理?就算是強詞奪理,那也是有理,沒有理,如何搶奪?”秦曉然道。
胡諧之道:“且慢,她說不適她下毒的,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啊,將太醫相明尋來。”
相明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不一會兒功夫,便進入大堂,向兩位大人行禮之後,胡諧之道:“相太醫,太子是如何架薨的?你在這大堂之上,再說一遍太醫院的結果!”
相明答道:“太子是因中毒身亡,確定無疑,而太子最近沒有食用任何太醫院的藥湯,只喝過秦曉然熬製的藥。”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胡諧之向秦曉然質問道。
秦曉然斷然道:“不可能,小女所開藥方,都是有字為證,目前均在東宮,而且開方、抓藥、熬製、餵食,全部在皇宮東宮內完成,怎麼可能會有毒藥?小女懇求查明真相,不要錯殺一個好人。”
胡諧之遲疑一陣,說道:“呂大人,雖然秦曉然嫌疑最大,但是我們須得讓她心服口服,並說出幕後主使,還是有勞大人跑一趟,去東宮取了藥渣和藥方,讓我等決定如何判決。”
呂文度是外監,為代奉皇命在外監查的宦官,也只有他可以進入東宮,呂文度看了一眼秦曉然,有些不滿意的說道:“就憑這臭丫頭一句話,就讓我跑這一趟,而且還是一個毒害太子的疑犯!”
秦曉然道:“那就麻煩呂大人了,而且呂大人方才也說,小女是疑犯,還是先查清事實為要。”
呂文度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胡諧之的要求,秦曉然被關在監牢裡聽候發落,一連三天,秦曉然都是在監獄中度過,經過她的據理力爭,除了睡不好吃不好,竟沒有吃更多苦頭,也沒有身受重刑,只是藥渣裡確實是有毒藥,讓秦曉然百思不得其解,這份罪名,遲早還是落在她的頭上,砍頭必不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