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僕從第一次見蕭衍這麼關心這件案子,頗為奇怪,蕭衍身為武將,以前從來不明顯幹涉朝中之事,現在卻如此上心,還破天荒的觀看了神醫比賽對決,難道是蕭衍真的對女神醫感興趣。
僕從將心底的疑問告訴了蕭衍,蕭衍淡淡一笑:“不盡然,身為朝廷武將,查明事實真相理所應當,既然幕後黑手能對太子下手,那麼改天也會對其他人下手,我做的只不過先下手為強,至於女神醫,我只是精湛於她的醫術,小小的年紀,有如此成績,我非常好奇,縱然天賦卓然……”
蕭衍說了一半沒有在說下去,見慣了殺場上的殺伐決斷,馬革裹屍,一位年輕的女子憑借醫術高超,可以救多少人的性命,怎能不讓他産生好奇之心?
“哦,明白了。”
蕭衍突然口氣一變,“你派人去查鈎吻何人所購買,然後想法設法告訴蕭昭業,他是負責偵破此案的,告訴他最為妥當,我們就不必出面,避起鋒芒,防止幕後的人有所行動。”
僕從應聲道,然後推門出去。
太子的死確實是一件驚動朝野的大事,而是紅顏華佗治死的留言也在京城傳遞,幾乎達到了婦孺皆知的地步。
秦曉然在牢中雖然不知,但是也能猜想的出來這種局面,好在現在蕭昭業出手調查,如果按照她的思路,定當會是案件的突破口,真相也就不遠了。
關於蕭昭業,秦曉然對他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盡管頗有好感,但是蕭昭業結婚,心中也沒有一絲波瀾,而且蕭昭業表面上杉杉有禮,甚至很少見紈絝子弟的氣息,但是他也和秦曉然說過,“佛都說,有福德生帝王家。我今天看來作帝王真是受罪,受到左右主帥,限制著一舉一動,就連街頭上屠戶酒家的富兒也比我自在百倍。”
這句話也可以看做是蕭昭業的不滿,對目前的狀態不滿。
不管怎麼說,現在秦曉然的性命是在蕭昭業手上,她身陷牢獄之災,無法可想,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蕭昭業這裡。
“丫頭……丫頭……”迷迷糊糊中,秦曉然被一人輕呼喚醒。
“齊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裡?”秦曉然看見齊雲傲正在牢房門外。
“別說了,我是來救你的。”齊雲傲說道,便要動手開啟牢門。秦曉然急忙拒絕,說道:“齊前輩,且慢。”
齊雲傲驚訝的看著秦曉然,說道:“這刑部大牢我進來也不容易,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我現在不能出去,如果逃走,可就坐實了罪名,萬萬不可。”秦曉然道。
齊雲傲道:“什麼坐實罪名,你不逃走,就能洗清冤屈?”
“是的,齊前輩,我不是迂腐的人,但是我的身份不僅是我一個人的,還有師父的一時英明,治死了太子,這個鍋不能讓南宮門人來背!”秦曉然說道。
“哎呀,你跟我廢話什麼,你趕緊給我出來!”齊雲傲心急如焚。
“齊前輩,你快走吧,被人發現可就來不及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逃也逃不到哪裡去,你不要讓我做對不起師父的事,拜託你了。”秦曉然也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內心深處,她還是相信蕭昭業的。
“咦,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劫獄了!”已經有獄卒發現了齊雲傲,高聲喊叫著。
齊雲傲一跺腳,說道:“丫頭何必這麼迂腐!”說完,飛身一躍,沖向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