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路上,那四個士兵一直在路上嘀嘀咕咕,時不時轉頭看著秦曉然,又快速的扭過頭去。
秦曉然倒是沒放在心上,一一辨認地上的草,想著是不是有運氣碰上一些好的草藥。
不知不覺走了幾個時辰,秦曉然身後的母女兩人已經走不動了,孩子已經哭鬧起來。
“娘,我頭好暈,我一點也走不動了……”女孩三四歲的模樣,嘴唇發紫,眼睛已經微微合上。
那位孩子的母親用袖口擦擦眼角的淚,一把把孩子抱在懷裡,安撫孩子:“你乖乖的,等走過這條路,我們應該就能休息了,一會你就有水喝了。”
“娘,我不渴,我就是頭暈……”男孩的臉色白的如紙一般。
秦曉然一眼便看出這孩子並非只是單單渴慘了而已,上前禮貌的詢問孩子的母親:“可以讓我看看嗎?”
那個母親狐疑的點了點頭。
秦曉然二話沒說,快速的進行號脈,檢視了男孩的口腔和眼白。
“肝陽上亢,氣血兩虛,所幸我一路上採了些決明子,能對症狀有些緩解。味道有些微苦,忍一忍。”秦曉然從袖子中掏出兩棵決明子,給男孩喂進去。
她這一番行動導致整個隊伍停滯不前,領頭的幾個獄卒過來正要罵,看見是秦曉然頓時忍住了。
“怎麼停下來?知不知道後面有人還要走,磨磨唧唧的。”一個士兵對那個母親斜眼罵道。
婦人只能點頭稱是,抱起孩子,不住的道歉。
“幾位也別太過逼人了,若是隻為趕路,而累倒了一群人,但反而適得其反。雖說我們是犯人,但也不是磨盤,能不停的轉。”秦曉然起身憤然道。
士兵正想反駁,另一個士兵拉住了他,賠笑道:“是是是,姑娘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就原地休息一會再走。”
秦曉然也不去計較,趁機問這幾個士兵討了些水。
“大姐,給他喝些水吧,水解百病這可不假。”秦曉然將水遞給那位母親,略帶玩笑之意。
那孩子喝了水,咳嗽了一下,醒來說話都有了些力氣。
“娘,我感覺我頭好像不是那麼暈了。”
那母親喜極而泣,頭緊緊的貼住男孩的臉頰,呢喃著:“好了就好,好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