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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然的話一出,蕭衍才忽然記起來秦曉然醫術高超,剛才也是太過急了一時忘記。
不過他私心裡是不願意秦曉然去治這場瘟疫,他雖關心受苦受難的百姓,但也害怕秦曉然有個三長兩短。
蕭衍嘴角還是硬扯出一抹笑,溫聲回應:“以姑娘的醫術自然合適不過,但此事事關重大,還是要聽王爺的安排。我正要去找他,不如姑娘一起?”
“好,多謝蕭衍了。”秦曉然自然樂的聽到這話,眼底有藏不住的喜悅,她記得師父有一日在煉丹時叮囑她:“任何時候,都不能忘記,治病救人是大夫的本能。”
一路上,蕭衍和秦曉然講了些這幾日來的一些見聞,秦曉然被蕭衍有時候明明嚴肅的表情逗的咯咯的笑。
“王爺因為沐相宜的事本就傷神,如今竟陵邊地的瘟疫如此嚴重,更是雪上加霜,若是王爺不同意,姑娘也別犯沖。”蕭衍在進書房的門前停下了腳步,叮囑秦曉然。
蕭衍也正是憑著這幾分細致和察言觀色才得到蕭子良的信任,以他的才能就是比之蕭子良也毫不遜色。
秦曉然認真的點了點頭,整理了下衣角微微一笑:“多謝蕭衍提醒,我定然不強人所難。王爺也是講道理的人,不是洪水猛獸,我自是不怕。”
蕭衍也被她微微較真的表情逗樂了,也大大方方的撩起袍子就推開了門。
蕭衍的推門而入,吸引了一屋子人的目光,眾人悄悄抬頭看了看蕭子良憤然的表情,又低下了頭。
“王爺,屬下有些事情來遲了。”蕭衍抱拳行禮,眼皮下斂,有幾分歉意。
蕭子良皺著眉頭,奄奄的抬了抬手:“無妨,你來的正巧,竟陵邊境瘟疫頻發,你有什麼建議?”
蕭衍不動聲色的用餘光撇了一眼秦曉然,便一臉平靜的躬身回應:“屬下並沒有什麼建議,王爺恕罪。”
秦曉然有些不相信的盯著蕭衍,那種帶著詢問的眼神,讓蕭衍下意識的躲避。
“本王叫你們來是想聽聽建議,你們一個個倒好,大眼瞪小眼的裝啞巴!”蕭子良眯著眼睛,狠狠的摔了一下筆,聲音裡是隱忍的憤怒。
幾個花白鬍子的謀臣面面相覷,而後直接低下了頭。
“王爺,不是我們不想給建議,而是實在是沒有辦法啊。據我所知,整個竟陵的名大夫都已出馬,但效果並不理想,更別提其他那些大夫,我們又不能變出一個神醫來。”
一個策士面露為難之色,上前一步把問題的困難的地方說了出來。
其他謀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紛紛點頭應和。
蕭子良整個人半靠在桌子上,皺著的眉頭一刻不得舒緩,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整個竟陵竟然找不出一個能治瘟疫的人?”
蕭衍還是筆直的站著,聽到這裡眼睛裡有動容之色,而後看看秦曉然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