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然看著前廳的匾額,“淡泊明志”四個大字瀟灑又有氣魄。
“蕭將軍,你回來了,我現在就去稟報王爺。”一個侍從看到蕭衍忙迎上來,一臉欣喜。
蕭衍負手而立,溫潤的點頭:“麻煩李叔了,你和王爺說我有事稟報。”
“哎。”那位被稱為李叔的人應著,轉身離開。
“這位李叔的腿是怎麼受傷的?"秦曉然皺紋看著李叔離開的背影。
蕭衍有些失落的對秦曉然解釋:“你能看出來?一次有人行刺王爺,李叔捨命相救,但是沒想到對方用了毒,雖然及時醫治還是落了毛病。”
“雖然他已經適應的很好,很難看出來。但是你注意地下的水,他每走一步,都是深淺不一的痕跡。”秦曉然點頭,指著地下的水漬和上面的腳印。
蕭衍佩服的看著秦曉然,這個女子心細到這樣,若是才能充分運用必能成大器,他是越來越欣賞她了。
“秦姑娘既然已經看出來毛病,你能……”蕭衍剛想問她是否能醫治,話就被打斷。
“蕭將軍,這一行辛苦了,此次可得到什麼訊息?”蕭子良詢問蕭衍,坐在主位上。
蕭衍躬身行了個禮,一臉嚴肅:“此次入京,發生了不少事情。巴東郡王蕭子響謀害太子被發現,起兵造反,被南郡王蕭昭業戰敗自殺,另外皇上未免夜長夢多,封了蕭昭業為皇太孫。”
“本王從前只覺得老四魯莽,沒曾想還糊塗。在京城起兵造反,就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想想怎麼造福封地內的百姓,白白送了一條命。”蕭子良拿起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秦曉然打量著蕭子良,一身黑色的刺金長袍,如刀削一般的臉龐,她從前只覺得蕭昭業面板甚好,沒曾想蕭子良更好,難不成皇家有保養的秘方?
“王爺說的是,若是巴東郡王能有王爺看的透徹,如今估計好好的在家和福晉下棋。”蕭衍雖是蕭子良手下,但說話一針見血,並不比蕭子良差分毫。
“蕭衍你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這位是……”蕭子良淡然一笑,轉頭看著一直安靜不語的秦曉然。
秦曉然行了禮,脆生生的回答:“回王爺,我叫秦曉然,因為謀殺太子一案被發配流放邊境。”
蕭子良還沒遇見過這種犯了罪坦誠直說的,來了興趣:“那交給發配營便是,你怎麼跟著蕭衍一同來了?”
“王爺有所不知,這位姑娘醫術了得,至於那個案件也是無辜牽連。發配營本是安排她當軍醫,她不願意。這位姑娘有皇太孫的親筆信,才和我一道同來。”蕭衍忙接著話。
秦曉然從懷中掏出那封信,對蕭衍點了點頭,一次次的幫助,只能無聲道謝。
“這是他的親筆信,王爺你看看。”
蕭子良接過信,撕開信件看了看,秦曉然不知道蕭昭業字字懇切,請求蕭子良照顧秦曉然。
“既然昭業寫了這封親筆信,我也就不能不賣這個面子。”蕭子良合上信,心裡有些惋惜,本來以為是個有個性的姑娘,沒曾想是蕭昭業護著的“小情人”。
秦曉然總覺得這幾日很累,因為每走一步都受情分所累,但她現在能在竟陵王府立住腳跟又何嘗不是因為情分?
“我一時也沒想起有什麼合適姑娘做的事情,你就暫時和相宜住在一起吧,若是需要什麼和她說就行了。”蕭子良說的漫不經心,一個侄兒的小情人他能指望她做什麼?
只是日後他確實為今日之舉有些後悔,不過後悔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