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工作聯絡,也有一些同事的寒暄,在未讀的一串紅點裡,王沫的和卓斯弈的格外扎眼。
王沫的微信是警告:“沒有正當理由請假,不能准假。如果今天不上班,算曠工,扣三倍工資。”
這是在為了將來扯皮的時候留證據。
卓斯弈前後有七條:第一、二條是問他為什麼沒上班;第三條問他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第四告訴他給他點了餐,問他現在在家嗎;第五條問他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電話關機了;第六和第七都是“我很擔心你,給我打電話好嗎?”
其他的還有簡訊兩條,未接來電三個,都是外賣小哥聯絡他,給他送了餐,問他是否在家裡。
現代社會真是太不方便了,現代人連手機關一會兒機的權利都沒有,連想躲起來獨處一會兒都辦不到,怪不得年紀輕輕猝死的那麼多。
還是前世好。
文北言繼續關機。他今天請假了,工作的事等上班再說。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半是養神,半繼續梳理原主的記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赫然發現房間裡還有個人,正眼珠霎也不霎的看著他。
幸好理智在千鈞一髮之際制止了他,否則他一抬手,靈劍暮雪就要飛出去取人性命。
來人當然是卓斯弈。他眉宇間滿是焦急和擔憂:“你怎麼了?”
文北言手指頭都懶得動彈一下:“不舒服,頭疼,休息一天。”
卓斯弈:“王沫說,你沒有正當理由請假,問你也不說什麼事。”
這是老闆問話還是老哥問話?文北言也不管是哪一種了,二話不說把手機開機,朝床尾甩過去:“我請假,他不準。不信你自己看。”
卓斯弈沒去拿手機,只是在床邊坐了下來——坐下來之前還仔細打量了文北言一眼,看他沒有明顯的不悅,才踏踏實實的坐穩了。
他從床頭櫃裡拿出體溫計:“量個體溫吧,要是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文北言毫不猶豫的翻身背對著他:“沒有發燒,不用了,謝謝。”
卓斯弈對著他的背影手足無措了幾秒,還是壯著膽子湊上去,在他耳垂上滴了一下。
確實沒發燒。
他這才放下心,柔聲說道:“沒吃午飯吧?我給你煮餃子。”
他說完,也不再徵求意見,轉身就去了廚房。